今日事不少,她接着得赶去魅香阁,问问昨夜与江司安一处的是什么人,顺便,再见见如斯。当然,前提是那姑娘还在。
城西皇恩街。
江可芙在街头就找了家铺子换衣裳,思及昨夜被戳穿之事,又做了些伪装,至魅香阁前本还想怎么与那瑜娘说她要寻如斯,却在门楼前就跟昨夜一样站在那里千娇百媚的女子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还在这儿?”
已认定了如斯不简单,江可芙便默认此行不会太顺,乍见此人一时惊诧,竟不自觉说了句怪话。立在一处的几个姑娘怪异瞧去,如斯却神色如常,似料到江可芙要来,只一笑,已勾上了江可芙手臂。
“公子说什么呢?昨夜奴家不过说了句要旁人赎身的玩笑话,倒当真了不是?公子莫气了,既又来了,之前且不提,奴家扶您上去歇着?还有几句悄悄话,奴家只能与公子说呢。”
这反应快,江可芙微怔,已被挽了进去,侧身瞥见女子长睫遮不住的狡黠,擦身几个醉汉,二人已进了昨夜那间厢房。
木门一掩,如斯已极快松了手,江可芙一样退开几步。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如斯不语,算是默认,目光从上到下将江可芙细细过了一遍,似在她身上找寻什么一般,只瞧得人不自在。半晌,朱唇轻启,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
江可芙蹙眉。
“您误会了,奴家并非觉的您好笑,只是今日见您站在这儿,想起昨夜一件极有趣的事儿,一时有些恍惚,失态了。至于您来问罪之事,奴家承认,那茶水原是阁中厢房内再常见不过之物,未曾留意,是奴家疏忽。在此与您陪个不是。”
“姑娘口齿伶俐,反应敏锐,不似如此疏忽大意之人,是觉的我这人好忽悠么?”
“不敢。奴家昨夜实有私心,做了此等不耻之事,有心赔罪。只此事还牵扯其他,奴家受人所托,具体缘由不便明说,望您见谅。但您需相信,奴家绝无加害之心,又可说,奴家与您,是一路上的人。”
闻此,江可芙秀眉一扬:“都与我下药了,怎的还成了一路人?姑娘当真是拿我做傻子。”
如斯叹气:“知晓您不信,奴家遮遮掩掩的也确令人起疑,如此,便先送您份礼,聊表诚意。”
“何礼?”
如斯微微一笑:“常府一件趣事,奴家觉着,与您有用。”
丝竹悦耳,飘飘渺渺,被一群莺莺燕燕拥簇着送出来时,江可芙瞥了一眼身侧如斯。女子含笑,正望着街上往来,思及适才那些话,心里已有了个猜测。
“姑娘,你就是李辞的眼线吧。”
凑过去悄悄一句,也没想女子应答,难得瞥见那面上一闪而过一丝惊诧,江可芙含笑转身去了。
昨夜确实是有人邀江司安到此处,但到底何人,如斯也不清楚,那人似乎做了伪装,阁中其她女子也并不知道何人。既然如此,一时半会儿是知晓不了什么了,所谓钱家之流,看来是江司安随意搬出的挡箭牌。
不过,也不算白来,如斯所言的趣事,于她,确实有点用处。也确实在她手里,这件无关痛痒的,才能玩出花来。
心里盘算出个小九九,江可芙心情越发欢畅。
正愁常家祝寿的帖子这事怎么报复回来,现今,就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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