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急着吃夜宵,还是怕辜负什么人的心意,我不想知道了。江可芙。逛青楼寻人也能聊起来,庙里上个香自能遇见一起打伞逗孩子的什么月老,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不能好好说话,今日是知道,唯独对我不能轻言细语...”
热息漏几丝在耳廓,明明是面对李辞未知的模样不安的,江可芙却觉得耳朵已红了,甚至蔓延至两颊烧起一片。僵硬又懊恼得反思自己今日是不是确实不友好有些指颐气使了,出口只能安抚醉酒之人。
“我不是...错了错了,你知道,我不会说话,熟人难免没轻没重,你别计较,李辞,真的,你这样我没法子接话...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我好生给你行个大礼赔罪...”
言语服软,声音已不自觉露怯,江可芙微微动了一下觉得总该能松开自己,耳畔一声冷哼却直接再次让她懵了,李辞好像,更气了。
“避重就轻。”
“我不是...欸!”
身子陡然腾空,额头再撞上李辞肩膀,惊慌失措的被打横抱起来,紧接着就一阵地转天旋。惊呼出口,整个人恍惚间失重,直至后背一痛落到实处,竟是李辞把她扔到榻上。
一抬眸,适应黑暗的眼睛就瞧见李辞居高临下站在榻前解衣襟,江可芙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彻彻底底的慌了。
“有话好说!你别动!”
一面本能的撑起来往后缩。
李辞不知是笑还是哼了一声,缓缓俯身,一把扣住江可芙的脚腕。根本不及躲,踢人的招式也忘了,一下就被扯去床沿。李辞欺身而上,另一只手再次抬起她下巴:
“你的话是该好好说。别动,是该我说的。”
指尖触上皮肤,没由来一瑟缩,心跳如鼓,却还是尽力挽回:
“李辞,我不该那般说我赔不是,你其实,可能也不太清醒,不是,我,我知道你没醉,就是有点恍惚。你,要不先去洗把脸?可能你就,你就觉得也没必要是不是?跟我犯不着有失身份是不是?我真的,李辞你别这样,你放心你去洗脸我也不会趁机跟你动手,你去洗把脸,回来我请你吃夜宵,这事儿翻篇行不行?我现在反思呢,我怎么对你这样说话呢?大错特错,李辞你别这样我心慌。”
耳畔一声叹息。江可芙以为奏效了。心中一喜往后挪些许,脚腕跟着只一动,眼前陡然一暗身上一沉再一个天旋地转后背钝痛...李辞,把她扑倒了...
“这夜宵,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江可芙不敢动,一仰脸就要跟李辞贴上,听不见下文,怯怯出声:
“摔在那儿半天了愣是没吃一口,我也不想过不去。”
“那赖我了?”
呼吸弄得江可芙痒,微微偏头只能说“不是”,不知怎么又戳了醉酒后喜怒无常的莫名性子,另一只手腕也被突然攥住,举过头顶。
江可芙深深吐息。
“李辞,我不想跟你打,松手。”
“呵,让着你,自己也捧自己了?试试。”
言语调侃,江可芙听出奚落不屑,眉头一蹙不客气了就一脚,却才起来,就被压制住了。
时候不短,外间的烛火都熄了一盏,肉眼可见投进的灯光暗淡下来,能使的招都使了,气喘吁吁的还是被李辞按在榻上,江可芙怀疑这身手,根本没醉,力气大得吓人。
“还来么?”
“不闹了,行不行?我真错了。”
李辞在上首定定看着,片刻,一声轻笑。
“江可芙,你早干嘛去了?”
还不待她辩驳之前服软他不听,腰间突然一松,带子,没半分防备的被扯开来。脖颈同时一热又忽凉,捕捉到细微的声音是衣扣崩开,一小截脖颈共锁骨骤然暴露在外。
“留下什么就不易消?正好,我想看看是怎么不易消。”
带着薄茧的手摩挲过锁骨,江可芙狠狠一颤,耳听得暧.昧言语的一刻心头一震,真要哭了。
到底是酒引人疯魔,还是只做壮大了叵测居心的媒介,她想不明白,以前总觉得李辞便再不对付,至少算正人君子。今日他却非得这样,换个模样与她瞧。
不住发抖又曲起了腿,再无意料之外的被压下,热息扫过肌肤,锁骨没防备一阵刺痛。
“嘶!你别碰我!”
李辞咬了她一下。
本就压抑的恐惧跟委屈经过前面好一番铺垫,此时才找到宣泄口,江可芙猛地挣开一只手狠狠推了上首一把,死死咬唇只片刻,生平头一遭在人前呜呜得直接哭起来。
李辞没预料,那一掌又带了百般情绪,本就是按江可芙在床沿,一下直接栽过去。是气比醉大,摔一下,地上也凉,再爬起来人就清明多了,做的荒唐事一下冲上头,再见江可芙缩在榻上呜呜哭,李辞想卸了自己脑袋。
他,他他妈都干了什么!
拍拍还晕乎的头也搞不明白中了哪门子邪,想安慰赔礼,才动一下,江可芙一缩,抬手飞来个枕头,还是硬枕。
少女一张口还抽噎,说话都少了中气。
“你,你再过来,咱俩,咱俩一起砸死。别,别来这套,折辱谁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会儿,给我,给我装酒醒。我告诉你李辞,你最好之后安安分分,不然我,我,我剁了你。没想绑到死,摊上这档子,我倒霉我认栽,都,都地下去罢!”
李辞捡起枕头,没说话,也说不成别的,跟那夜一般,她若没什么举动,他,他就彻底禽兽不如了。
抿了抿唇,李辞又望了江可芙一眼,黑暗中还在抹眼泪,吓得不轻。
“不用一起,我的错...你,早点休息。适才...对不住了......我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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