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才来过,当时王氏就拉着她的手说过几日要替江霁莲看人家烦请她也来看看,不想来得还早了,江府门前候着辆马车,府里有旁的客?还是亲都定下了这是那户人家来一道饮盏茶?
门房瞧见她就笑,说夫人的远房表亲今日忽然来访,想起莫不是此前在清音寺聊了大半天的,江可芙道不用通传了自己直接进去。才至二门,偏就见王氏与江霁莲引着几人往外走来,与她打个照面。
“二娘。”
江可芙含笑唤了一声。
王氏一瞬恍然继而一拍额头。笑道:
“王妃来了。人上了年纪就是记性不好,聊忘了聊忘了。”说着转头看向身侧,“这是纪夫人,妾身远房表亲,这是纪家大公子,之青。”
那妇人已福身行礼,身侧青年则在江可芙出现在院中还未靠近时就神色微僵。余光瞥过,江可芙心中讶异,面上不显,做端庄的朝二人点点头。
“纪夫人。纪公子。这可是要回去了么?我来了就赶巧要走,不如再坐坐。”
说着客套,妇人自是要找个无法再挽留的推脱理由。自行过礼站定就偷瞄打量的有些肆无忌惮,江可芙回望去对上目光妇人又显出尴尬,不知为什么,但大抵不算喜欢她。不再挽留,微微颔首擦身自行往厅堂而去,走出些才回首望一眼,偏生正与偷偷回眸的纪之青对上,目光相接,江可芙直直的不避不闪,青年却似做了错事被抓,慌乱得回了头。
“欸。小姐。那不就是那日...清音寺后山......”
“嗯。早点该猜着,忘了往那地方想。去年要测八字,差点成了亲家的不就是二娘表亲又姓纪么?也怪了,认识的人,多少沾亲带故都有点关系。”
“是呢。不然怎么是金陵,这点大的地方人比涿郡三倍还多,自然绕来绕去都在一个圈里。”
江府厅堂。
江司安还在兵部处理要事,府上只王氏与江霁莲二人,原是看定了几户人家叫江可芙来看看,都是官宦子弟,也好再借着李辞的关系更自仔细打听为人与府上境况。
撂下纸页,婢女适时呈上茶,啜一口,江可芙听着王氏对适才远房表亲的絮叨。
“妾身就腾出空闲来,原也不是接待他们的,只当谁都与他们家里一般每个规矩也不知提前招呼。到底当家在朝为官的,他们祖上有过荫封而今也是草民,冲撞了什么人可怎么是好。”
“我还以为与二娘亲近的亲戚,来帮定亲事的,怎么,不是为这?”
“那才是日头西边出了。若妾身都不好开这口,也就她说得出,赶这节骨眼江家要聘姑娘,他们来寻晦气。我那表姐不成器的小儿子,夜里醉酒在墙根底下砍死了人,昨儿一早被发现和死人在金陵外城墙底下。醒来还要喊冤,不是自己杀的。刀都攥在他手里说不是,便是栽赃,也只能说倒霉催的夜里不归家醉了在外面转悠,可不就活该了。”
说着自己拨开个栗子递给江霁莲。
似不太欢喜母亲有些过分的刻薄,虽自己脾性相随也有这尖酸时候,但自及笄后也是长大了,收敛许多。江霁莲微微蹙眉转手将栗肉放在桌上,抿了抿唇还是没开口。
江可芙瞥了她举动一眼。
“所以是来找门路了?”
“谁说不是。纪家当家而今重病是自顾不暇了,而今全是老大顶着,家底不厚了迁来京城也无什么亲友,想起妾身来想找江府疏通关系。可这别说老爷就是不呵斥妾身就用兵部哪儿管刑部的事的话来搪塞,这节骨眼可也不敢冒险。说了为难,妾身这表姐可是不肯她儿子受苦,还打主意打到王府了,旁敲侧击说王爷在刑部做事。亏她敢想!”
“这也是走投无路了。”
“还不都是自找的。”
王氏似忍了多时此时不吐不快,愤愤得说着,直到江霁莲轻轻扯她衣袖。自觉有些失态了赶紧便敛了神色,江可芙回忆王氏所讲的细枝末节,这人,兴许真是冤枉的。
“也不打紧。若真冤枉审案的心中有数。回去我且问问殿下知不知晓此事,虽小刑部该不插手,但涉及命案严谨些总没错,全当卖了人情也好,我会跟殿下提的。”
“嗐,王妃心热。但其实死了也干净。听说死的也是个醉鬼,无事就在慈恩街一带买醉。醉了就胡言乱语的闹事,这事出来许多人还喊死的好呢。”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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