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
身穿太学生员服的赵肪和唐括淇并排站在一起,将准备的礼物拱手奉上,活像一对双胞胎。楚材喜出望外,亲自接过了他们的礼物:“多谢多谢!”
赵肪挠了挠头道:“昨天我们净顾着吃喝玩乐了,今天才把礼物送来,你不要介意。”
“咱们仨是什么关系?我用得着在乎这个吗?”楚材发现赵肪的身边站着一个白净丰满的少女,遂问道:“不知这位是?”
赵肪自豪地把少女推到楚材面前:“李馨儿,我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咱们还没成亲呢!”李馨儿亲昵地斥了赵肪一句,向楚材行礼道:“馨儿给耶律公子请安,公子安好。”
楚材作揖回礼:“姑娘好。”
话音刚落,梁霁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楚材,是谁来了?”
楚材连忙把礼物放到肆月手里,把梁霁拉到身边:“给你们介绍一下,梁霁,我媳妇儿。”
梁霁也行礼道:“二位公子好,姑娘好。”
相互介绍之后,唐括淇看着梁霁夸道:“弟妹长得好看呐,和我们楚材很相配。”
梁霁大方地笑道:“唐括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可惜没有人相配。”
众人开始戏谑唐括淇打光棍,一边说笑一边进到屋里歇息,楚材喝了几口茶,顺便拆了礼物一一过目。
唐括淇送的是貂皮大衣和貂皮帽子,大衣摸上去油光水滑的,特别暖和。
楚材问道:“是紫貂皮吗?”
唐括淇骄傲道:“那当然,我家就是干这个事儿的,那些什么紫貂狍子海东青,要啥有啥。”
楚材不停地摸着那件大衣,不得不说它的手感真是好:“那我要海东青,你年底给我整一个去,等开春我谢谢你。”
“说得轻巧,你以为海东青那么好捉?”唐括淇一想到他每年冬天都要蹲在冰天雪地里等着海东青飞来,他就浑身难受:“唉,年底我帮你撒摸撒摸吧,要是有多余的,我尽量给你送来。”
楚材急忙摆手道:“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你们家捕的那些海东青都是要送到宫里去的,我可不敢跟圣人抢东西。”
紧接着,他又拆开了赵肪的礼物,果不其然,又是吃的:“阿肪,我过生辰你送吃的,我结婚你还送吃的,敢情你是想把我喂得和你一样胖,好跟你一起合肥?”
赵肪啧了一声:“早都和你说了,能吃是福,胖点儿有福气,你瞧你这瘦的跟竹竿儿似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
“真不好意思,我这种瘦是练出来的,别看我腰细,捏起来可结实着呢!”楚材拿手指头戳了戳赵肪的肚子:“再看看你,一肚子的肉,怪不得取名叫脂肪①的肪,真真儿是人如其名呐!”
唐括淇大笑:“哎哟,耶律楚材,你揶揄人的本事见长啊!”
“你就别放屁了,我本来叫日字旁的昉,因为和从前哪个宋国王爷重了,才改成了月字旁的肪。”赵肪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起身道:“不是说要去赛马吗?咱们该走了!”
唐括淇忽然想了起来:“哎呀,差点儿忘了。楚材,走,咱们出去玩!”
楚材指着他们俩身上的生员服:“你们两个穿成这样,怎么骑马啊?”
唐括淇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里面的圆领袍:“不用担心,我们早有准备。”
在去赛马场的路上,梁霁和李馨儿同坐一辆车,没多久她们就聊到了一起,下车的时候甚至拉起了手,就跟亲姐妹似的。
唐括淇玩笑道:“女人的友谊可真简单。”
这话恰巧被梁霁听见了:“你们男人的友谊更简单。”
唐括淇一惊,看向楚材。楚材故意咳嗽两声,道:“她就那样。”
进了马场,大家先去马厩选马。眼尖的梁霁一眼就相中了一匹深枣红色的漂亮马儿,就欣喜地跑上前去拉它的缰绳。
让她想不到的是,唐括淇居然先行一步拉住了这匹马的缰绳,等他发现梁霁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