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和马诺林的父母聊了几句,圣地亚哥就回家了,马诺林陪他回去的。
但就像拉拉队在场上跳着加油再累也不会比运动员累一样,马诺林不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她送完圣地亚哥之后,就返回港口。“我要看着我们的鱼怎么一点点变成比索的。”看着自己的收获变成金钱,那是振奋人心的事情。
大马林鱼虽然大,但是卖起来是和市场上普通大小的马林鱼一样的价格——三毛一磅,来围观的镇上的人多多少少都买了一些,还有捕鱼的渔夫还用一毛一磅的价格买了被鲨鱼咬过的碎鱼肉,用来当鱼饵的。额外捕到的沙丁鱼卖的很好,毕竟这个大家常吃还便宜,很快就卖完了。
这条鱼太大了,这样卖都没有卖掉它的四分之一(不到鲨鱼啃的量,再次感叹可恶的鲨鱼)。夕阳西下,答应卖鱼的培德里克开始犯愁,“这么多鱼肉,这么好的鱼肉,难道要做成肉干吗?那太可惜了。”培德里克说。
这时候,常年在早上的市场收鱼的一个老板过来了,他是做鱼肉罐头的,他远远的看到大马林鱼就兴奋的往这边跑,他可是听到他手下收鱼的人说这边有一条大马林鱼在卖,净肉才三毛一磅(鱼都是整条过秤卖掉的,但是由于这条大马林鱼太大了,而且是不完整的,所以净肉卖的是整条的价,算下来那是相当的便宜),所以带着车带着人来买鱼。
“剩下的鱼肉我都要了。”罐头厂老板没有问价钱,就大声地喊道。
“好嘞!”培德里克开始割鱼肉,上秤。当罐头厂老板发现这条大马林鱼连内脏都处理了,在觉得自己“赚大了”的同时又有些可惜,如果有鱼籽或者鱼白,前者可以做成罐头卖到高档餐馆,后者同样可以吃但很少有人知道晒成干卖给美国的药厂更赚钱,鱼白是一种昂贵药材的原材料。
所以罐头厂老板就问到:“你这条马林鱼是雄鱼还是雌鱼?”
“是雄鱼。”
“哦,难怪能长的这么大,那它的鱼白呢?你们丢掉了吗?”
“没有,在船上。你要收吗?”马诺林问道,她看着罐头厂老板精明的样子,觉得这个鱼白肯定价格不低,“难道这边也有吃啥补啥的说法?圣地亚哥也说过哈瓦那有专门收这个的人。”
“我先看看……”罐头厂老板到船上来,看到保存的不错的鱼白,点点头,说:“我要了,这个也秤上吧。”
“好,可以的,不过这个和鱼肉是不一样的价格。”马诺林说。鱼肉已经够折本了,鱼白不能再折了。
听到马诺林这么说,罐头厂老板挑眉,反而问秤鱼肉的培德里克,“是这样吗?”
培德里克想到上次在露台酒店马诺林卖给小巴尔博鲨鱼鳍的情况,说:“是的,马诺林说的对,鱼白要比鱼肉贵的,何况这是这么大的一条鱼的鱼白,您说是吧。”
“好,那就是鱼肉三倍的价格吧,这个鱼白也是难得。”罐头厂老板说。
“好,那就上秤吧!”马诺林点点头,鱼白不好保存,而且气味不好,她没有继续讨价还价。
鱼白上秤,和圣地亚哥在海上的时候估计的差不多,一共二十三磅,23*9这可有些难为培德里克了,在他挠头的时候,罐头厂老板说出了正确的结果“二十块零七毛”,培德里克看看马诺林,用眼神询问她,她点点头,表示“没错” ,“您算的真快。”培德里克将钱数写在本子上。
“当然,我每天都和这些打交道,而且我得到了一个亚洲朋友的帮忙,他教了我快速又准确的计算方法。”罐头厂老板得意的说,当然具体的计算方法他是不说的,这是他的秘诀。
罐头厂老板鱼肉一共买走四百多磅的量,加上鱼白,凑了一个整数,150块钱。然后加上零散卖的七十多块钱,一共二百二十多块钱,这是马诺林见到的最多的钱,“这么多钱!”
“它本来值得更多钱的。”培德里克看着只剩鱼头和鱼骨的大马林鱼的骨架,这些怎么也有两百磅重,而现在它什么也不是了。鱼骨和被鲨鱼吃掉的肉,重量抵得上卖掉的重量。这样的结果非常可惜,但是能将大马林鱼带回来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分界线……
大马林鱼的鱼骨一直在码头上这么放着,虽然它只剩一副骨架了,但是小镇上的人们每天都喜欢从它旁边经过,甚至周围镇子上也会有慕名来的人,还有外国旅游的人也会来看这巨大的鱼骨。它成了小镇这几天的“地标”。
“这是鲨鱼吗?”这是外国游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