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开始所说的,他把他视为唯一。自然是不想隐瞒他任何事。只是那时候都忘了,他们谁都不了解谁。
他见到他的第一眼,突然就莫名觉得顺眼好感倍升数据轻微紊乱,那种感觉,用一个老套而无趣的词形容就是——‘一见钟情’。
在看过去时两人第一次的对视起,好似若宇宙中所有的星系接二连三的绽放出燃烧着的灼目的花,绽放即为凋谢,花化为燃着火花的尘泥飞落四周,将入目的黑暗驱散,光尽数涌向他来。
他对他一见钟情。
是不是很老套?很无趣缺乏新颖的一件事?也有点可笑。作为一堆数据,是靠着计算前进的他居然会诞生出这样的、独特而奇妙的感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骆长亭产生这样奇特的感情,没有任何的预兆。
“你提出了很多有用的方案,所以我们愿意相信你。”系统R含糊其辞的道:“下一个世界已经安排好了,你是想现在就去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再去?”
骆长亭撑着下巴,歪头看向系统R:“我呆在这挺妨碍你的,也无聊。还是去任务世界玩吧,顺便去和借主熟悉熟悉。”
“好。”系统R声音微微有些冷淡,他很不喜骆长亭口中的‘我’和‘你’这两个分开来的词语,这让他感到两人之间无比的生分和疏离。这样想着,系统R就道:“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完了就来,接下来就由你来安排了。”
不愿意让骆长亭挨他太近的是他,结果骆长亭疏远了他还是让他不高兴,也真的是心思难猜。
骆长亭也没觉得这样不对,度过去了一开始的盲目好感与喜欢,理智也就回归了,他自然是晓得什么是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只是这段好感期,着实是长了些。
等系统R真的完事来到第二个任务世界之后,只见骆长亭面色沉重的与借主面对面对视,一言不发。
“怎么了?”系统R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只见骆长亭幽幽抬头,拉长了声音道:“R老师,你这么恨我的吗?就算我知道了你们的机密也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系统R一脸茫然的看着骆长亭,直到他将系统A发来的世界资料翻阅完毕后,诡异的同骆长亭加系统空间内的借主一起沉默。
“……这个真的不能怪我。”系统R颇有些尴尬,他道:“你的任务是由系统A亲自安排的。但系统R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一点小变态的喜好……”
“这叫一点小变态?”骆长亭咬牙切齿道:“口味这么重,他是一天到晚现在没事做是吗?还是人性扭曲了?”
“系统A不是人。”系统R笑着说:“他没有人性。”
骆长亭却猛地一怔,他终于意识到了自身最为一个最致命的问题之一——
从一开始,他的局限就已经被‘人’这个字所定义。他自以为他跳出了局,其实没有,他从来没有跳出来,他只是自以为跳出来了。
他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呢?他为什么会对这世间万物抱以某种‘高度’?只是因为他觉得他跳出了某个局限,他看破了世界的虚假,他看到了所谓的他自认为的‘真实’。
但是并没有,他不过是如郁衾篠所说“清醒的活着”罢了。他只是比这世间大部分的人坚持着清醒。他陷在一个巨大的局中,看着局中局里的人们的生活。这种情况让他误会自己跳出。所以他忘乎所以,他画地为牢,他圈地自困。
他的局限还是困在一个‘人’字里,他下意识的要求其他存在符合他的‘人’的要求,他以‘人’的局限来规圈其他物种。
只是因为,他生存的社会、世界,他学会的道理、技能……皆是出自‘人’。就连系统,也是学着‘人’来完善进步。所谓的‘变态’‘不正常’‘怪异’等等词语的诞生,就是‘人’把一切的生物包括物种都以自身同类大部分的相似性为标准来定义。无论是什么,都皆是以‘人’为固定标准而定义存在。
就好像是——‘生而为人,自为上者’。
系统也好,人也好,他从来都没有从自身找答案。
他从来没有跳出来看过自己。
可笑、自大……跳梁小丑一般对着每一个遇到的人展示自己的观点并以此来暗示自己‘高人一等’和‘与众不同’。
系统R本应该是调侃的话,却被骆长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啊”了一声,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对了R老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一次的借主樊钰笙樊先生,是一位知名作家。”
系统R这才看向骆长亭对面坐着的另一个人,“樊先生好。”
“系统先生好。”说话的是一位穿着休闲服的中长发男子,长相儒雅俊逸的青年。声音朗润若泉落,看向别人时自带三分温和的笑意,通身都散发着一股子书卷之气。
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个翩翩公子,但骆长亭还是从他温柔的外表下,感受到了某种和他相符合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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