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贺饮清这段话戳到了顾终年哪一点,等贺饮清艰难的把这一段话说完,顾终年就黑着脸连礼仪都不顾的转身离开。
贺饮清不明所以的指着顾终年离开的身影,问:“他怎么了?”
顾莫拾:“发癫了。”
程未逢:“吃醋了?”
顾殷盛符合程未逢的话:“应该是吃醋了。”
感受到贺饮清疑惑的目光,本来打算沉默的李歌兮思索片刻,缓缓地道:“可能是来大姨夫了。”
“奇才啊!”“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完美答案啊!”
“怎么处理了。”李歌兮一开口话就直切要点,她昨天晚上虽然是看着顾殷盛把人毒死了,但并没有看到对方是怎么把尸体处理的。
“处理?”顾殷盛伸了个懒腰,他知道李歌兮说的是什么,很多东西该说还是得说,便不以为然道,“厨房的冷藏室最下层。”
“冷藏室啊,还好我们不吃这车上的饭菜。”程未逢有些庆幸的转着手里的香烟,道,“不然我得吐。”
“你们猜猜这位苏叶探女士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呗?”顾殷盛俏皮的眨了眨眼,道,“我可是留了线索的。”
“你把人家分尸了?”
“……我没有。”顾殷盛憋屈道,“我没那么残忍,我只是把这位女士的首饰丢在了路上,只要他们细心点愿意找就能发现。”
这个话题他们就此略过,但除了这些,他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各自沉默坐在位置上,听着不远处那个因为妻子失踪而悲痛的男人的哭声。
“李歌兮你在玩什么?”顾莫拾与顾殷盛坐在一起怎么都感觉不舒服,这其实也正常,毕竟这个她所谓的‘弟弟’身上流淌着一半曾经的她喜欢的人的血。
就算中间有一个程未逢,膈应也同样存在,尽管她知道他是无辜的。
“数字华容道。”李歌兮点击了一下屏幕将游戏时间暂停,才举起手机将屏幕显示给顾莫拾看。
她玩的是9×9数字华容道,目前手机里的数字华容道都是8x8,很显然这是专门找人设计的。
“你玩的怎么都是这种一点都不刺激的游戏啊?”顾莫拾自己手机里的游戏都是狙击类游戏,所以一看李歌兮玩的游戏就忍不住疑惑发问。
李歌兮转回手机,温吞问道:“不可以吗?”
“可以啊!”顾莫拾回答说,“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尝试着玩一下其他的游戏。比如绝地和荣耀什么的,要和我一起吗?”
“不。”李歌兮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顾莫拾的邀请,她移动着华容道的木块,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顾莫拾烦李歌兮不成,便把矛头转向了她不是太愿意理的顾殷盛身上,“如果尸体被发现了,是会被移出冷藏室的。我们还要在车上待三天半,现在气温也高,尸体腐烂了怎么办?”
顾殷盛:“……”
“你们是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顾莫拾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殷盛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
顾殷盛:“没有。”就想着怎么拉你们进局,谁想过这个问题。
“那我们只能祈祷尸体不会被发现了。”顾莫拾无所谓的一耸肩,道,“不然就麻烦大了。”
“你们这样冷漠的谈论一个人的死真的好吗?”系统空间里,睡醒不久的骆长亭发言问道。
“有什么不好呢?”看似闭眼休息的程未逢,实际上是回到系统空间,无所谓的道,“这车里的人除了死者外,谁不知道‘真相’呢。难不成你还想去阻止吗?”更何况,也阻止不了。
骆长亭歪头想了想,突然道:“我有点想R老师了。”
程未逢只是一笑,他看着骆长亭脸上不自知的笑容,问他说:“一点是多少?”
“就那么一点。”骆长亭大拇指扣着小拇指的尖端下侧,笑呵呵的说,“没多少,就这么点。”
程未逢突然感慨道:“我也挺想祂的。”
“他?”骆长亭凑了过来,问,“那个他是谁啊?”
程未逢往后一靠,躲过了骆长亭的靠近,“我们没有结果的。”
“那可不一定,”骆长亭一挥手,豪气的说,“他现在不爱你,对你爱答不理。等以后,你们之间来个虐恋情深灾祸失忆追妻火葬场什么的——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你对他避之不及他对你死缠烂打咯!”
“永远都都不会有那一天的。”程未逢无奈的说,“我连见都见不到祂。”
“他是谁啊?”骆长亭也不过度追问,道,“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呗!”
“我们不认识。”程未逢思索了几秒,肯定道,“我对祂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看到祂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看上了祂的脸。”
——
1号豪华包厢——
“不惜暴露的代价跑来找我,就是为了喝我的酒吗?”奥斯塔夫看着坐在他对面一杯接一杯的顾终年,常年戴在脸上温和有礼的面具有了一丝破裂的痕迹。
“他竟然对一个试验品一见如故!”顾终年取下了常年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眼镜,他的眼睛非常锐利,若非平时有这副眼睛中和,是很让人提高戒备的那种眼睛。
“很正常,毕竟身上还流着我一半的血。”想到顾殷盛,奥斯塔夫的脸上也瞬间满布阴霾。
他当年和祝渝上床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接近最完美试验品,露水姻缘,想不到那个女人却偷偷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若非是研究所和那对夫妻拼死了要护他,想来奥斯塔夫早就解决了他。
顾终年也知道这段内情,他嘲讽的看着一脸阴霾的奥斯塔夫,、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开心。他跟奥斯塔夫、顾常年、祝渝这些人争了这么多年,只要能看见他们吃瘪,他心情再不好都会好受点。
“所以当年你就该管好自己的下半身。”顾终年将酒瓶里最后一口红酒闷完,道,“就算你无所谓跟你上床的是男是女,但也要做好防范措施啊。不然像今天这种事,出现是很正常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奥斯塔夫黑着脸点燃一根较普通香烟更加纤细修长且美观的烟,道,“这个孩子是祝渝女士收集我的精液做出的试管婴儿。我知道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四岁了,研究所也因为他们俩的重视严加防范,我根本无处下手!”
顾终年又开了一瓶红酒,这次他没有再直接就着瓶口喝,而是拿出了两个普通的玻璃杯倒满递给奥斯塔夫,“我知道。但这也只能怪你自己当年太自信了,不然也不会留下这样的把柄。这次借着我的小侄女和她的小伙伴们,你打算干什么?”
奥斯塔夫喝完杯子里的深若焰火的液体,道,“他们对我避而不见,就逼他们出来。这种让我找不到办法反击的被人拿捏的感觉,已经很久了。”
就像被多疑的父亲的不信任,变态淫荡的继母的拿捏的,充满了腥臭气息与淫荡叫声的,无能为力的童年。
所以在夺权后,他不但让他那生性风流多疑父亲死于风流,也亲手将那个女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对他像一条摇头摆尾的狗一样活着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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