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系统A说,“我已经将□□系统将她身上回收回来了,没有系统的能量,她不会再拥有前世的记忆。”也不会再因为世世不得好死的记忆而痛苦。
“我很好奇,失去记忆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骆长亭躺回病床上休息,这具身体刚遭遇了事故,现在很虚弱。
而他也需要翻阅一下这个世界的资料和借主的资料,顺便和刚醒来的借主有个基本交谈——接受借主的记忆太痛苦,骆长亭一直是拒绝的。
……
“……这是狗血文吗?”骆长亭生无可恋的将手里的资料丢到沙发上,“A先生您不能这么搞我,R老师知道了是会伤心的。”
他这次的借主是个‘残疾人’,准确来说,是一位自闭症患者,还是重度的。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是……还是很沉默。
系统A还是那一脸机械的不像话的温柔笑脸,他看着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闹腾着的骆长亭,眼神里是复杂的某种……慈爱?他说,“这个世界不好吗?”
骆长亭挥舞着双手蹬着双腿,嘴里不满的嚷嚷:“世界很好,故事也很好,就是人不好!”
借主名叫钟之戚,家境富裕,家里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因为先天自闭症,自幼便是在特殊教育机构里长大,因为不说话,因此与家里人并不亲近。因为缺少家人的关爱,所以钟之戚更加沉默,在钟家就像一个影子一样毫无存在感。
在钟之戚四岁那年,负责钟之戚的老师无意间发现了钟之戚在绘画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于是在钟家父母的支持下,钟之戚走上了油画了这一条孤独艺术的路。
其实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好,就是钟之戚的人生实在是一个‘惨’字足以概括。
教导他油画的老师是一位年轻但造诣极高的男人,姓氏比较少见,名字也很诗意古典——姓殷,名叫殷衔残。
殷老师是一位好老师,他甚至为了和年幼的钟之戚互动交流,专门去了解自闭症患者这个群体。经过五年多的相处,在日复一日的坚持下终于使得了钟之戚开口,脸上也逐渐出现了情绪。
不过命运这玩意捉弄人,殷衔残查出得了癌症,不得不消失在钟之戚的生活中。殷衔残的离开也给年幼的钟之戚留下来巨大的阴影,他恐惧分离与死亡,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钟之戚的作品都是抑郁抽象派。
直到钟之戚十八岁那年,在一次艺术画展中遇到了一位气质上很像殷衔残的艺术家。那位艺术家姓乔,表面上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私底下却是个玩得很开的人。
他看上了忧郁自闭的钟之戚,那遗世独立的气质和江南烟雨般朦胧的脸,简直不能太符合乔艺术家的胃口。乔艺术家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以至于骗得了钟之戚的信任和感情。
再之后……是个人都懂得,乔艺术家看着会哭会笑的逐渐正常人化的钟之戚,觉得对方没了初见时的那种美,便一脚蹬了钟之戚去找了另一个漂亮的江南小姑娘风流放纵去也。
钟之戚也因为某种信仰的破碎,选择了奔赴他曾经最为恐惧的死亡的怀抱——割腕自杀了。
要说这个乔艺术家渣他也是真渣,他也确实是与钟之戚的死有关,但他冤也是真冤。
他不过是看上了一个人,然后花费精力时间和感情去追求去在一起,但现代社会就是这样,什么都是来的快去得更快。好聚好散本就是感情里的常态,他腻了钟之戚之后这样做无可厚非。
至于钟之戚,他之死也不能说他脆弱,他只是把艺术和殷衔残精神上的位置摆放的太高,哪怕是虚假的幻灭也能使他对这个世界绝望。
他们俩都没错,也都有错。只是错的复杂,错的纠缠不清,错的彼此都占理也不占理。
所以这个世界很好,发生在这个世界里的故事也好,只是故事里的人不好。
骆长亭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懒得理。
殷衔残是殷衔残,不是古琴。钟之戚是钟之戚,不是钟子期。乔艺术家是乔艺术家,不是俞伯牙。
俞伯牙会因为钟子期之死而摔琴绝弦,永不奏琴。钟之戚却不会因为殷衔残之死而封笔弃画,永不作画。就像乔艺术家不会因为钟之戚之死而愧疚难过,提笔为其作画祭奠是一样的。
知音之情与情爱之情自古以来就区别不大,皆因崇拜与爱慕而起。
而两种感情的混淆也导致了钟之戚与乔艺术家之间悲剧的发生,钟之戚的精神世界太过贫瘠,以至于他将两种不同的感情混淆当成一种。也更是因此,才导致钟之戚飞蛾扑火一般奔向不是良人的乔艺术家。
骆长亭玩着手里的剧本,吐槽道:“这种‘我思慕你所以我找了你的替身’‘我看上你玩腻了就踹了你’的融合型剧情,放在他们身上可真是太狗血了。”
而他来的时间也不凑巧,正好是钟之戚因为乔艺术家与其他人笑闹打破钟之戚对殷衔残的美好幻想而第一次吞服下过量安眠药。之后他还会为乔艺术家吞六七次安眠药,然后才是闹掰和割腕自杀。
“你说说你,要钱有钱要才华有才华要名誉有名誉要容貌有容貌的,为什么偏偏想不开要为了一个风流的男人自杀?为什么要为一个自淫出的殷衔残的幻影自杀?”骆长亭看着苍白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的钟之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说白了就是没吃过生活的苦头受过社会的搓打的少爷,因为一点情感上的问题就要死要活,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信仰都成为灰烬了,活着也毫无意义了。
“我……”钟之戚自己也找不出理由,一脸悲哀的看着骆长亭,那张被忧郁迷茫满布的脸庞美的高贵绝然,肃然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绚烂美丽的世界。
“你别这么看着我。”骆长亭有些受不住,他脸上尽是夸张的痛苦,语调也是带着笑意与痛苦□□的,“我受不住啊!”
脸上的那一抹忧愁,恍若丁香花瓣的幽紫,显得哀愁又高贵。那样一双脆弱清泉般的眼睛看过来时,是个人都受不住想要去安慰他,为他抹去眼中的忧伤。
他是如此的年轻、高贵,富有教养和才华,美丽脆弱的绝世独立。
骆长亭默默把脸转向忙碌的系统A的脸上,也是一张艳丽的缠绵缱绻的脸,只是温润的气质包裹住了这艳丽,就像是数万年前遗留历史长河的琥珀——愈看愈觉得惊艳稠丽,惊艳的岁月无痕,稠丽的勾魂摄魄。
这一个比一个好看,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你故意的吧。”骆长亭凑到系统A身边,“故意找一个漂亮的借主动摇我的意志力。”
系统A笑而不答。
“扣扣扣。”骆长亭睁开眼,他记得钟家除了钟之戚那个小妹妹钟之思,没有谁会来关心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三少爷。
“三哥我进来了。”中性的声音响起,应该就是钟之思了。
门被推开,骆长亭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都非常偏男性的高马尾小姑娘踮着脚轻轻的进门关门。
骆长亭学着这个时间段的钟之戚,面色忧愁梨花带雨(误)的看着钟之思。
小姑娘一如往常的观阅着钟之戚的画作,而骆长亭观阅着她。
钟之思长得很好看,她长得与她的三哥非常相似,只是她更多了活力。没有深压的绝望与沉重的眉峰,只是那一眼望过来,就知道这是一个精神世界充满生机与纯净的希望。
眸清似水,瞳眸流转间波光粼粼,那丝笑意浅淡似无,深深的镌刻在眸中。
“乔半阳哪里像殷衔残了?他哪点值得你要死要活?你莫不是被屎糊住了眼,把鱼目做了珍珠?”看着是很阳光温暖,说出话却一如既往的扎人心。
骆长亭不语,没有学上辈子的钟之戚突然发狂把钟之思赶出门去。这次这位祖宗竟然成了他‘亲妹妹’,这倒是有趣。
钟之思却意外的一挑眉头,她看着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的三哥,意外于他面对自己对乔半阳的坏话时的平静。看了骆长亭好一会儿,钟之思才皱眉道,“不对,你不是钟之戚。钟之戚不可能这么平静。”
骆长亭呼吸一顿,又是这样,每一次的伪装都是被她第一个被发现的。
“你是谁?”钟之思凑到钟之戚面前,她凑得极近,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带着窒息和绝然的对峙,“精神分裂,双重人格?借尸还魂?还是带了系统的任务者?”
话好多,想法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千奇百怪,直觉也依旧准确。
“你认识我,看样子还很熟悉。”端详了这位‘钟之戚’几秒,钟之思确认道,“你到底是谁?”
※※※※※※※※※※※※※※※※※※※※
考试终于结束了,也不知道考的好不好,会不会挨骂。
诸位会参加社会实践活动(简称打暑假工)吗?我最多只能玩两天,就要去打暑假工了。
作业也要写,骂也要挨,暑假工也要去打。在学校老师要收手机,在家里家里人要收手机,人都崩溃了。
学生苦逼 (*?????)。
而且这个世界还没写完,太难了,想写一个纯纯的恋爱怎么就那么难,我真的好想泼一盆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啊!但是不行,跟朋友说好的慢节奏恋爱文,不能像之前那样加快速度人物关系混乱。
加油加油,单身狗之神保佑我,写出一个甜甜的恋爱吧!
喜欢肆意[快穿]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肆意[快穿]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