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警惕转身,刚要打身后的鬼鬼祟祟之徒,却反被对方死死按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周憾拿着油灯进来了,看到周瑜欣喜说:“少爷回了,刚刚油灯没了,奴出去买了……额少爷,孙少爷,你俩……”
只见孙策正把周瑜按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威风堂堂,一直带着讥笑看着周瑜,周瑜一脸救我的表情冲周憾努力暗示。
周憾只是个孩子,吓得不敢动,孙策这时才笑里藏刀地缓缓开口,明明盯着周瑜,却对周憾说道:“周憾,你把油灯放下,就出去吧。”
周憾赶紧听话放下油灯,然后几步跑出去关上房间门,一溜烟没影了,见此周瑜愤愤大喊:“刁仆啊。”
在鲁府门口,鲁肃战战兢兢站在一个妇人面前,那妇人竟是周瑜的母亲。
“鲁肃大人,不用拘礼。”
鲁肃回答:“肃是晚辈,怎么敢收重礼,”说着回头瞟了一眼身后自己夫人,正开心的收拾周老夫人送的锦锻,“还是得送几步的。”
周母笑着说道:“妾身有事请鲁肃大人帮忙,这也算是回礼了。”
鲁肃赶紧行礼道:“这肃万不敢当呀,老夫人有令肃无不从。”
周母一笑:“鲁肃大人,妾身那不成器的崽和孙主公……”
鲁肃赔笑道:“公瑾年纪轻轻,已经是大都督,年少有为至极,与主公只是情同手足,再无其他……”
周母不吃这套说词,看门见山道:“瑜儿是周家的独子,老爷他一直都想着瑜儿能好好成家立业,但是眼下,瑜儿心思恐怕不在这,所以妾身就想请鲁肃大人帮个忙……”
鲁肃心想:这周公瑾要喜欢谁,也不是我鲁子敬能左右的啊……
周母看鲁肃好像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有好人家的女子还请鲁肃大人劝解瑜儿,鲁肃大人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不用表里如一的,只要能有个结果,过程也可以不用细捻的。”
鲁肃听了立马行礼:“肃谨遵周老夫人教导,必为公瑾留意良人家的女子。”
再看周瑜被孙策按在桌子上,孙策身上一股酒气,正玩味看着周瑜,孙策衣襟松动,里面胸肌锁骨只逼周瑜眼中,心里扑通直跳,孙策忽然俯身在周瑜耳边,低沉着酥魅的声音道:“不管在不在孙府,你都要伺候我,记住了吗?”
周瑜挣扎了半天,纹丝不动,自己力气根本不比这个家伙,而且孙策醉酒的时候,傻劲更大了,周瑜瞪着孙策:“放开我,你个衣冠禽……”
孙策扬了扬眉笑道:“骂我?你是不怕军规啊?”
周瑜忽然咬了一下孙策的手,孙策皱眉把周瑜放开了,周瑜很想再骂孙策卑鄙无耻,看孙策被自己咬出血痕,有点心疼就没有骂出口。
孙策转身一扬衣袍坐到床边,伸手给周瑜看,玩世不恭的眼神盯着周瑜,戏弄的语气不正经地说道:“你把我咬伤了,自觉点。”
周瑜转身拿了白药,乖乖蹲下来给孙策的手恭恭敬敬涂药,孙策满意看着周瑜淡淡笑着,周瑜嘴里嘀咕:“还不是自己非要招惹我。”
孙策一听,笑的更欢了:“哦?这就是你随便咬我的原因?”
周瑜涂好了药抬头瞪着孙策:“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
孙策忽然拽起周瑜,拉进自己面前,故意恐吓他:“你知不知道,弑君是个什么下场?”
周瑜一惊,看着孙策说:“至于吗?我只是咬了一口,就出了点血。”
孙策嘴角一勾:“看来你不清楚有多疼啊?那我也……”
孙策忽然拽着周瑜扔到床上,扑上去对着周瑜的脖子轻轻一咬,周瑜吃痛,猛地推孙策,孙策起身笑道:“你看,我还没咬出血,你就不愿意了。”
周瑜用被褥遮住自己的脖子说:“此不愿非彼不愿也。”
孙策忽然觉察到什么,用手按了按周瑜的床铺说道:“看来周家婶婶果然很疼你,这下面铺的恐怕是上好的雪山狐戎吧。”
周瑜掀开一看,果真是,臣子僭越这个罪名等同于弑君,生怕孙策借题发挥,周瑜赶紧飞身下床对孙策行礼说:“伯符放心,瑜会命人立马拆了送到伯符那去。”
孙策饶有兴趣看着周瑜,怎么周瑜总是提防着自己啊,其实孙策知道这并不是周家老夫人送的,而是自己母亲让人铺的,因为自己也有一模一样的,但是就想拿来戏弄周瑜,不曾想周瑜还这么慌张,怕自己说他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