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女朋友？”
龙老爷子声音严厉起来，不像在提问，而像在责问，警告意味十足。
龙赫霆沉默了，微低下头。
他清楚父亲的意思，像宁宁这样的身份，只能做他的女人，其他的不可能。
他从一开始找上宁宁，也是这样打算。
可现在……．
龙赫霆抬起头，尽量把自己的声音表情调柔和，仿佛是在说该吃饭了一类话，以期不要再刺激到父亲：
“会结婚那种。”
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决定，只是现在再让他说，宁宁对他来说只是个床伴，他会心痛。
“叫助理进来。”
老爷子手捂住胸口还是受不了，龙赫霆忙叫进助理拿药，亲自给父亲喂药，看着老人吃了几粒才缓过来。
助理出去，父子俩相对无语。
男人间不说话，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坚持、抗争。
书房内气氛压抑，良久，龙老爷子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很烦老大，不瞒你说，我有时候也很烦他，应该听你的话，让他真正去历练一下。”
这个话题好像跑远了，龙赫霆抬头看了看父亲，不知他想说什么。
“但是，我已经对不起他的妈妈，不能再对不起他。”
龙老爷子深深叹息一声，目光沉郁下去，有些不明情绪在眼中闪过，
“我也年轻过，他妈妈是我的初恋，是我唯一爱过想与之永远在一起的女人，可惜平民出身，只能无名无份跟着我。”
龙赫霆怔了怔，忍不住脱口问，“那么我妈妈呢？”
“你妈妈，老二老三的妈妈，都是分阶段适合我，有资格承担龙夫人这个称号的女人。”
“嗯。”
龙赫霆微低下头，表情有些僵，他清楚父亲说这些话的意思。
“我知道你怎么想，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太冷血？”
龙老爷子再次长长叹息，“老大的妈妈离开我时，也是这样说……”
说到这，他眼眶发红，有些说不下去了，转过身背对着儿子。
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这次不是对抗，而是父子俩在感同身受。
龙赫霆清楚，父亲是个绝少表露真感情的人，说到一个女人能让他难受得说不下去，那是因为他真爱过，痛心过。
龙老爷子转回身来时，脸色已如常，沉声道，
“但就是因为这份冷血，我才能将诺大龙氏家业交给你，我们龙氏才能和乔家、南宫家并驾齐驱。”
“世事变化无常，独木终是难支，你清楚有多少人对我龙氏虎视眈眈，赫霆，请保护好你的家族，这是你的责任。”
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不大但语重心长，“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全族的指望都在你身上，望你深思。”
送走父亲，龙赫霆在别墅外抽了整包烟。
第二天一早，龙赫霆轻轻唤醒怀中的希宁，吻了吻她，柔声说：“宁宁，军训咱不去了，但你要逐渐适应没我在的时候。”
“今天我先去正常下班，你利用这段时间学点东西怎么样，比如说跳舞画画钢琴什么的？等你适应没我的日子，咱们再说回去上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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