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您觉得我会告诉您吗?”
虽然他们是对立关系,但黑枫一直都是很尊敬言闵弦,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更多的是他为人处世的立场,他对待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谦谦有礼,不曾分高贵贫贱。
“黑枫,孤王知道你是孤儿无牵无挂的,但活着的人是否没有弱点那你可就无从不知了,他谢瀚泽再冷血的人终归还是有弱点的,你自幼与他一起长大,于你他不可能没半点情意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这般死忠于他。”
言闵弦敬了黑枫一杯,对于忠诚的人他是极为敬重。
黑枫神色有些犹豫,他是了解自己的主子,平常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但内心是重感情的人,他明白如果主子知道他的死况必定会为他报仇,如今的主子已是冥神教的弃子,早已没能力与言闵弦对抗,往后他只想主子可以安稳地度过余生。
“您想怎样?”
“孤王只想知道那个幕后给你们送消息的人是谁。”
“平阳王,那人可是帮助我们的人,我怎能出卖她。”
“孤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可以不说,那本王就用你去引诱出谢瀚泽来,即使未能伤他分毫,孤王也要折损他身边能用的羽翼,在江南,他应该能用得上的亲信不多吧。”言闵弦直直地看向他。
黑枫紧握双拳,言闵弦竟说中了他的软肋,他也知道言闵弦是说到做到的人,为了见贺蓁茵,主子心腹的人已暴露了两位,加上自己已是三位,剩下能信得过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考虑得如何?孤王可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这样耗着。”
黑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一旦说出幕后的人来主子这辈子恐怕不会再原谅他,但现在已是没得选择。
“是洛汐兰,逃走时,她知道主子没北上,便派人送来了神司门详细的情报。”
言闵弦一脸的失落,他本猜出了几分,能如此了解神司门的除了他就只有洛汐兰了,只是一直期待着结果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们与她可一直有联系?”言闵弦问得竟有些小心翼翼。
“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言闵弦满是怀疑的看向他,他们一路随着洛汐兰南下,怎么会断了联系呢。
黑枫看出了言闵弦的疑惑,本来已觉得对不起洛汐兰,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再让她与言闵弦之间的矛盾加深。
“我们一路南下就是为了寻找洛娘子,只是她们的行踪隐秘一直没能知道确实的路途,所以从未和她碰面。”
言闵弦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神色严谨,旁人无法看得出他的情绪变化,他的女人竟可以为谢瀚泽做到如此地步,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黑枫,孤王会让你悄悄的死去,可还有什么遗言?”
黑枫一脸惊讶的看向言闵弦,他真的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早已看淡生死,已没什么可遗憾的。”
“好,孤王明白,这顿饭你吃好,之后便有人会送你一程的。”言闵弦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
夜晚的月亮如一面铜镜挂在半空中,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洒落在树林里就像一盏微亮的灯,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独自一人在树林里的谢瀚泽却无心赏悦这般月色美景。
突然,一个黑衣从远处飞奔而来,打破了这一片刻的宁静。
“怎样了?可有找到关押黑枫的地方?”谢瀚泽一脸着急的问道。
“主子,神司门的人防卫森严,属下无能没能进得去查看情况,不知黑枫被关押在何处。”
“这也不怪你,陆统领亲自看押的人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能过得了他设下的防卫。”
谢瀚泽也知道这次的他已是无能为力营救黑枫了,他一步步被言闵弦逼到这般地步已是无路可退,剩下的也只有绝地反击了。
“竹芋,黑枫,我们怕是救不了了,他自幼就跟着我的身边,现在他有难,我却连救他的机会都没有。”
“主子,这不怪你,黑枫会明白的。”
谢瀚泽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想着自己承受十分的痛也要让他言闵弦承受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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