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谢瀚泽看着手中的密函,眉头紧皱,他把密函递给一旁的竹芋。
“主子,这教主分明是想为难您,刺杀平阳王谈何容易。”
竹芋有些气愤,他们一直躲在暗处,孤立无助,一方面是言闵弦的人在追铺,另一方面是教主迟迟未肯派人支援,还一直以任务为重阻扰他们回北方。
谢瀚泽一脸严肃,他也知道这位新任教主的性情,从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的死活,既然命令已下,他们也只能执行。
“竹芋,我们现在手上还有多少人?”
“不到一百,不过最近属下在各地都有发现很多陌生的面孔,似乎是冥教的人。”
谢瀚泽沉思了片刻,想杀言闵弦几乎不可能,且不说要对付他那暗卫翼,单是对付铁骑队也够自己伤脑筋的了。
“去查一下他们来此的目的,还有他们的首领是谁。”
“好,属下明白。”
谢瀚泽看向窗外,自从许先生死后,似乎激怒了言闵弦,一直甩不掉铁骑队的追踪,虽然他们也未必可以找到自己,但这般的躲着也不是长久之策,得要找到突破口冲出去,看来要好好的谋划一下了。
扬州,言府。
言闵弦坐在暖炉旁,倒了一杯热茶,连着忙了大半月,一直奔走于南北各城镇之间,昨天才回到府里。
“主上。”
言闵弦抬头向门的方向看去,司徒淑彤就站在门边上。
“嗯,来了,过来。”
他点头示意着,司徒淑彤慢慢的走过去,离他五尺时便停住了脚步。
言闵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头便转了回去,低头看着杯里的茶。
“如何了?”
“还没十成的把握,大部分都还在监视之下。”司徒淑彤轻声说道。
“大部分?”
言闵弦眉头紧锁,并没有看向她,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的不悦。
“近来冥神教徒潜伏在南方的人不多,想要逐一找出来,困难很大,追踪了这么久,只是核实了十五位,现在还不确定他们具体的人数,所以一直不敢有所行动,怕打草惊蛇。”
司徒淑彤看向他,最近一直都在江南,已有半年没见到他了,这次回来还是因为他的意思才能来府里。
“时间有点紧凑,可要抓紧,尽快查出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言闵弦续了一杯茶,入冬以来,冥神教的人就陆陆续续的潜入南方,暂时还没有动静,也没有谢瀚泽那边的任何消息,他们此次的踪迹很是隐秘,他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主上。”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和说话的声音。
“进来。”
管家推门而进,就站在门口,向他行了礼,低下头。
“何事?”
“郡王妃,来了,在门外侯着。”
言闵弦看了管家一眼,也并不意外她的到来,只是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嗯,让她进来。”
管家行了礼,他看了一眼司徒淑彤,又看了一眼言闵弦,也不再言语,转身退了出去。
“郡王。”
南宫琪雯向他行了礼,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徒淑彤,心里有些不悦,但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
“见过郡王妃。”
司徒淑彤向她行了礼,一脸的平静,却不曾抬眼看向她。
“不知可有打扰到你们?”
南宫琪雯看着言闵弦,话说得很轻,她心气本是高傲的人,自然不会正眼瞧得起司徒淑彤,但在言闵弦面前收敛很多,一副知书识礼,内敛沉稳的模样。
“嗯,刚谈完,淑彤,你先去休息。”
司徒淑彤看了他们一眼,行了礼,便退了出去,与南宫琪雯相比,她不过是个外人。
南宫琪雯直径的走了过去,她在言闵弦的身旁坐下,拿起他喝的茶杯一饮而尽。
“慢点。”
她放下茶杯,手放在暖炉旁取暖,刚到府里就直接上他这里来了。
“怎么忽然的就来扬州了?”
言闵弦也知道她来扬州应该是祖母或是阿娘的意思,毕竟她要出府要有她们其中一人的手令方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