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她活干的不好,我不满意,就把她发卖了,姐姐当时也看到了,那丫头倨傲无礼,一心想攀高枝,教训了一顿仍是不长记性,就联系了人牙子卖掉了。契约在白桃手上,姐姐要看吗?”宜宁微笑看着宜安眼睛,似乎宜安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要契约就是不相信宜宁的话,宜安眼睛转了转,还是把头埋进碗里,闷闷声音传出:“那…那就叫白桃取来吧…”

宜安余光看着宜宁放下筷子起身,掀起门帘,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时间,宜安困倦打了个哈欠,又扒了口饭。

契约拿到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青桃的卖身注明,还有官府印章。

宜宁拿帕子擦擦手,随意说:“这下姐姐可以安心吃饭了吧。”

饭毕,宜安迷糊的脑子想不起来还要问什么,只觉困意上涌,于是跟宜宁告辞:“今天太晚了,我还是先回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宜宁抬眼看着她,问:“姐姐知道今天几月几吗?”

宜安疑惑反问:“今儿个…嗯…我记得是腊月十三,怎么?”

宜宁垂下一直弯着的唇角,神色冷冽,她没搭话,转而走向门口,吩咐丫鬟“再端一碗”,又回到屋里,向宜安解释道:“姐姐再稍等一会,还有一道甜汤没上呢。”

宜安小声自语:“晚膳都吃这么丰盛,王府规格果然不一样…”

宜宁蹙眉,又看见宜安打哈欠,泪水从眼角流下,她伸出拇指轻轻抹去。宜安不习惯别人和她这么亲密,正要侧头,宜宁已经放下手,轻轻问,呼吸扫过宜安耳畔:“姐姐困了吗?”

宜安转头,正与宜宁脸对脸,“今天出门就不早了,用完晚膳就回去睡了。”

丫鬟轻叩门扉,宜宁起身端来一碗深红色的汤,宜安凑近闻,隐隐传来血腥味,她皱眉想拒绝,却听宜宁说:“这是血燕窝,对姐姐身体有好处。”宜安知道自己又病了,整日打瞌睡,冬日更甚,只以为这是蛇类性情要冬眠,吐血不过是自己蛇妖的魂魄与宜安的身体不契合,也没多大反应。她张口,任由宜宁一勺一勺喂进嘴里,血燕窝的味道好熟悉,好像之前喝过…

喝完汤,宜安伸了伸懒腰,让宜宁把繁星叫进来,自己则闭眼小憩一会。

宜宁还没出门,宜安已经睡着了,宜宁放轻脚步,叫来丫鬟一起把宜安扶到床上,亲自为宜安擦了手脸,脱了衣服,盖上厚实的棉被。

现在刚申时,宜宁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她走到王府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是地牢入口。宜宁一步步踏进去,阴冷潮湿的地上一块块暗色痕迹,这里原来是禹王审犯人的地方,铁门关上,什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外面都听不到。

宜宁朝里面走,一直走到最深处,才让人开了门。

一个人盘腿坐在里面。四肢缠着铁链,白色中衣偶有一点血迹,除了一些灰尘还算的上洁净,那人听见动静,睁开眼,朝着宜宁的方向,轻启薄唇:“善信。”(注:和尚道士都可以称呼普通人为“善信”)

宜宁勾唇笑:“国师大人还不肯告诉我怎么医治姐姐吗?”

上贤唇色极白,目光淡然:“贫僧没有办法。”

宜宁摇头,走进上贤,轻轻拨动锁链,上贤的身体也微微发颤,“国师大人,你的血到底有什么用?姐姐喝了后还是想睡。”

上贤双手合掌,弯腰行礼:“善信可问问秦大姑娘。”

宜宁双眼迸发怒气:“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却不愿救她一命,国师大人您真是心狠!”

上贤皱眉抬头,很不明白宜宁为何有这样荒诞的念头,他说:“善信莫要胡乱猜测,贫僧与秦大姑娘不曾有这样的感情。”

宜宁仍是不信:“大烨的国师确实不能娶妻,却不想国师连自己的感情都不会承认,那为何姐姐经常与你呆在房间单独相处?”

上贤张张嘴,复又闭上,实在不好说什么。

这副姿态在宜宁眼里就是默认。

“国师大人为先帝祈福,跪在佛祖面前一月,姐姐亦愁苦一月,国师大人膝盖受伤,姐姐亲自为您上药,这难道还不是喜欢?”

上贤听着宜宁这胡言,想到祈福后蛇妖与自己解开误会,给自己按摩,他喉结滚动,慢吞吞解释:“秦大姑娘是忧国忧民…”

“您说这话自己不心虚吗?”宜宁直剌剌刺道。

忧国忧民还能亲自上药按摩?

上贤哑口无言,低叹“阿弥陀佛”

宜宁蹲下,与上贤平视:“现在国师能告诉我怎么治好姐姐的病了吗?”

上贤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拘上一礼。

宜宁眼中情绪复杂难辨,向身后下人要来匕首和瓷碗,举刀向上贤手腕划下,动作本是狠厉,刀口却由深入浅。

上贤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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