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2)

阿阮不自在挺直腰背,除了上贤,还没人这样对待他的后脖子。

舞亭玉又往下拉扯衣服,一小块肩胛骨都露出来了,阿阮微红了脸,慌忙拉住前襟,道:“夫人,不必看了吧…”昨天前胸都是红印子,东一块西一块,上贤摊饼子似的来回亲,后背自己又看不见,他也不知道身后还能不能见人…

“你身后的疤痕呢?”舞亭玉急道。

阿阮猛回头,这才看见舞亭玉瓷玉般的脸颊上有着肉色的疤,交错凌乱,毁容一样,他愣愣回答:“是、是梅傲雪治好的…”

舞亭玉松了手,阿阮赶紧把衣服整理好,黑面巾也裹得牢实,“您知道我的身世?还有您的脸是…”

舞亭玉哽咽半晌,也不说话,阿阮急了,与上贤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江卫也不知何时就会回来…

“夫人,要是您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江盟主也快回来了,我先走了。”

舞亭玉说话了,“你的母亲清儿,是和我一同在舞姝山庄长大的,她有一双和你一样的桃花眼,总是笑着,后来遇见了你父亲顾念之,生下你…”

舞清儿,顾念之,顾清意…

“那他们怎么死的?”这是凌霜关心的问题,陆行舟知道却不告诉他。

舞亭玉却不说了,暗自垂泪,阿阮劝了几次也就放弃,离开这个房间。

他拉门,拉不开,门竟然从外面上锁了…

“你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舞亭玉幽幽说道,在寂静的夜里夹杂着清晰可闻的哽咽声,如同哀哀凄凄的女鬼勾人心魄…

阿阮浑身颤抖,回头看舞亭玉还坐在椅子上抹泪,眉间愁绪纷然,动静皆是倾城佳人,阿阮喉结滑动,还是劝了一句:“若是江盟主回来看见您哭泣,还不知会怎样…”

舞亭玉果然停下抽泣,但仍是垂头,不知在想什么。

若隐若现的鹧鸪声传来,阿阮走上二楼,顺着葡萄架滑落地面,回到与上贤汇合的地方。

柔和的夜风吹散乌云,露出满天星光,上贤与阿阮,走在接连不断的梧桐树下,月光照不下,阿阮跟在上贤身后走着。

上贤脚步放慢,轻轻抓住阿阮摆动的手,“我牵着你。”

温暖干燥的掌心相贴,安心的感觉自心底而生,阿阮勾起唇角偷笑,他暂时不想管什么天道不容,人妖殊途,只想就这样牵着手,永远不分开。

他压压上贤的肩头,上贤半蹲下/身,阿阮扑上他的背,搂住脖子,红绳自然露出手腕,上贤勾住阿阮的腿窝,听着耳边的清脆声响,笑说:“红绳系在你手上,你看着我就好。”

阿阮低下头轻轻咬住上贤的耳垂,虎牙磨了磨,又用舌头舔了舔,没留下一点印子,然后问了一个关乎上贤性命的小事,“我和老观主掉进水里,你救谁?”

上贤没有犹豫,立刻回答:“救你。”

“为什么?”

上贤侧头偷香,“老观主会水,你不会。”

“那、那我和你师兄掉进水里你救谁?”

上贤依旧果断道:“救你。”

“他也会水?”

上贤笑笑,“不知道,师兄那么厉害,肯定能脱身。”

阿阮拿头去撞,“我也很厉害,我也能脱身!”

上贤点头,“是是是,阿阮很厉害…”一进水就人事不知,为了一口空气都能卖/身,这条嘴硬的小蛇…

“哈哈哈…”阿阮笑弯了眼,弄得上贤走路也摇摇晃晃。

若是我与天道为敌,你还会坚持你的选择吗?

回到客栈,上贤使了个轻功就上了楼,推开特意没关上的窗户进了房间,蜡烛在适当的时候燃烬,现在房间一片黑暗,上贤把阿阮拉到床边坐下,取来巾帕擦了手脸,阿阮睁大眼睛乖乖任他动作,没注意上贤凑得越来越近,唇上一软才察觉被亲了,阿阮嘟起嘴,“叭叭叭”亲了三下,脱了夜行衣拉过被子一盖,“好了,晚安。”

漆黑一片,阿阮听着上贤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停顿了一下,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衣服脱完,脚步声又渐渐大起来,被子被掀开,上贤着中衣侧身躺进来,阿阮打了个哈欠,小猪一样向前拱,拱到位了才阖上眼。

清晨,密州,四面环山,温度低了些,可六月份的天又能凉爽到哪里,陆铭服侍着陆行舟穿上衣服,遮住苍白瘦弱的身躯,他咳了两声,坐上轮椅,从盒子里取出药丸吞服。

“主子,这种药吃多伤身。”

陆行舟闭眼,把苦涩的味道深深刻入脑海,“不吃…身子骨也受不住…”

陆铭推着轮椅说:“以清意和梅神医的关系,他定愿意为主子诊治。”

陆行舟捂着胸口,“将死之身,我只想用这点时间把家仇报了,唉…那个臭小子,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他疲惫叹气,脸苍白的不成样子,唇嫣红似要滴血,缓缓直起腰背,陆铭推着他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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