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狭窄简陋且没几本书的书房,犬大将坐在沙发上喝着平野和前田泡好的茶,贫穷且破旧的本丸只供得起茶末末,所以味道不是很好。
犬大将倒丝毫不在意,和茶末末比起来,身下已经出现裂痕且露出里面黑心棉的皮沙发看起来更为恐怖。
他打量一下四周,茶几边角上还残留着厚厚的灰尘,地板也只有中央区域稍微干净一点,书架摇摇欲坠,几本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书皮上还有小虫子爬过,灯泡也犹如闹鬼现场似的一闪一闪。
本丸近侍髭切一掌拍死在书桌上爬行的蜘蛛,书桌发出濒死的哀鸣,在空气中微微震颤,最后轰然倒塌。
犬大将:“……”
这个本丸到底有没有被好好打理过?
“请再稍等一会儿,我们主上说不定还在宿醉中。”髭切笑眯眯的说道。
犬大将:“……你是本丸的近侍吗?”
“嗯嗯。”髭切音调软绵绵的,“因为大家都不想当近侍,作为年长者,我自然要承担起责任呀。”
至于当的好不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十分钟后,银时从外面吊儿郎当的晃悠进来,里面昏暗的光线让他的心情更加抑郁,说:“髭切,把窗帘拉开。”
“是~”髭切走到窗边,厚重的窗帘不知多久没被人动过,摸上去油腻腻的,非常恶心,他尝试着拉开,太重了没拉动。
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把全部拉开,空中飘散出无数粉尘,好几个圆圆的重物落地,飞出一大堆……马蜂!
数不清的大马蜂劈头盖脸扑向三人,髭切直接破窗而出,玻璃应声而碎,他用生平最快的机动冲回房间,一脚把弟弟丸踹进屋内,关门上锁,还不忘指示弟弟丸:“快把窗户关上!”
犬大将直接变出原形从天上飞走了,还不忘留下一句:“你们的奖励放在庭院了!”
如死水般沉寂了将近一个月的本丸此时无比热闹,正在种田的明石和鹤丸感叹之前的美好生活,老远就看见大呼小叫朝这边赶来的银时。
“审神者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啊。”鹤丸擦掉额上的汗,说道。
“又在被定春追吧。”明石语调懒散,直接躺在田埂上,“好累啊,休息一下好了。”
“这么快就累了吗?”鹤丸无奈,又去看银时,只见他身后跟满了密密麻麻的……马蜂!
鹤丸哀嚎一声扔下锄头就跑了,明石掏掏耳朵,睁开一只眼:“什么东西这么响……鹤丸?”
明石支起身子,看清银时身后的马蜂,暗骂鹤丸没义气,也跑了。
“那是鹤先生和明石先生吗?”正在晒衣服的光忠向身边的小豆长光搭话。
“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小豆长光回道,展开刚洗好的床单,“光忠,搭把手……光忠?”
小豆疑惑的看着光忠跑远的背影,明石经过他身边时大喊:“快跑啊!”
稍微落后一些的鹤丸也大叫:“别发呆了。”
小豆看清银时和他身后的马蜂时撒腿就跑,很快追上被鹤丸和明石反超的烛台切,抱怨:“烛台切先生!下次跑之前请给我个提示好吗!”
烛台切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既不帅气也不酷哥,苦笑着道歉:“抱歉抱歉,我有点被吓着了。”
明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鹤丸跑时也没和我说!”
“真的很恐怖啊!”鹤丸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小贞也扔下我自己跑了!”小狐丸一改往日圣洁温和的形象,肩上还扛着尚在恢复中的三日月,“你们伊达组的是怎么回事!”
而小贞本人……早就凭着优秀的机动把众人远远甩在身后。
“等等!等等我们啊!”石切丸和太郎太刀两位本丸唯二大太在后面追的要死要活。
……
大广间,除去那些及时跑回自己家的刀剑男士们,其余人都聚集在这里,大门窗户均已锁死,年久失修的昏黄灯光将大家的脸色照得惨白惨白,透明的窗户上趴满了对里面众人虎视眈眈的大马蜂。
五虎退紧紧贴着一期,眼泪汪汪的问道:“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马蜂?”
一期刀刺般的目光瞟向银时。
“这和阿银我没关系!”接收到他的视线银时立马不爽辩解,“书房结了那么多个马蜂窝你们都没发现吗!”
“谁会关注那种地方!”沙哑不屑的声音从墙角传出,岩融像个不良青年似的蹲在地上,就差叼根中华用钱点烟了。
银时怒视岩融:“你怎么又用拉大便的姿势蹲在那!你不会真的要拉大便吧!这里都是人啊喂!会被你熏死的啊喂!”
岩融额角青筋暴起,眼神更加凶恶:“你欠打吗?”
五虎退吓得钻进一期怀里。
一期顿时比岩融还凶恶:“岩融先生,眼下这种情况还是憋一会儿比较好。”
岩融,据三条家所说,他从来到本丸后从未张口说过一句话,每天除吃饭上厕所睡觉外,其余时间都呆在房间里对着墙壁发呆,与他搭话也从不回应。
但是,自从神乐认定他是失散已久的夜兔兄长并把他重伤三次后,岩融顿时性情大变,经常用拉○便的姿势蹲着,歪着脖子眼神凶恶的瞪着每个从他面前经过的人,连今剑都开始怕他。
但好处是神乐再也不来骚扰了。
三日月用袖子捂住嘴角轻咳两声,小狐丸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里面的空气太浑浊了。”今剑说道,短刀的海拔普遍不高,导致他们闻到的空气都不如那些大高个清新,“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