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休息室后,赫蒂便一路向着三楼去了,但到二楼时她便隐约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可一转头并没能看到谁,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也许是那调皮捣蛋的皮皮鬼又有什么新的恶作剧了,这么想着她赶忙加快了脚步跑上了三楼。
还好在不好的事发生前,赫蒂冲到了假穆迪办公室的门口,她往回看了几秒,皮皮鬼并没有现身,估计是不敢在假穆迪的地盘捣乱,要知道上一次皮皮鬼因为捉弄一名低年级的格兰芬多被路过的假穆迪修理得可惨了,所以这种生物果然还是欺软怕硬。
赫蒂迅速抬手敲了敲门,得到了应允后才推门进去,房间有些昏暗只亮着几盏亮光微弱的灯,勉强能够看清这一尘不变的摆设布局,假穆迪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写着什么并没有看过来。
正当赫蒂想着该不该先开口时,假穆迪突然发话了,“格兰杰小姐,请把门关上,快点儿,到前面来,我们来谈谈关于昨天黑魔法防御课上你的杰作。”
这话一出,赫蒂猛然就有种穿越前下课后被数学老师单独拎去办公室订正那些她压根不会的题目,满心不愿又害怕被骂但又不得不去的错觉。
她利索地将门带上而后几步走到了办公桌前,两只手紧张地揉捏着袍子袖口,一脸苦逼地吞了吞口水才小声为自己辩解,“穆迪教授...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拉文克劳的头发就....”
“请在你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格兰杰小姐。”假穆迪仍然没抬头,但他的那只亮蓝色的假眼睛却转个不停,在暗沉的环境里还尤其显眼,而且特别诡异。
赫蒂立刻往左走了两步在那张孤零零的老旧的木头椅子上坐下,随后沉默地看向他,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又过了一会儿,假穆迪才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他拿起桌上的那个瓶子喝了一大口才终于起身,他的脸色不太好,而且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时还拿着瓶子。
赫蒂哪还敢坐着赶忙“噌”得一下站起,她偷瞄了一眼假穆迪手中的瓶子,心中猜测这里面一定装着复方汤剂,近在咫尺的证据啊,可是她偏偏拿不到。
就在她胡思乱想一通时,假穆迪忽然就拿出了魔杖,并且提高了些声音,“格兰杰小姐,现在我们来说说你上节课的表现,对于那个恶咒的反咒你似乎掌握的并不好,现在请你再尝试一次,而不是盯着我的酒瓶子看得起劲!”
赫蒂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敢回答立刻就按照假穆迪所说的也拿出了魔杖,随后看向他面无表情的恐怖的脸,声音细不可闻地来了一句,“教授,我准备好...”
于是,在假穆迪的一番关照下,赫蒂练习了好几次,虽然一开始因为紧张不是念错咒语就是魔杖挥动的动作不对,但好在最后还是成功了。
其实这个反咒并不难,只是需要多加练习而已,对于赫蒂这种在魔咒上有天赋的学生来说其实算比较简单的一种,只不过当时她正开小差,所以才会造成后面的乌龙,说起来,这都该怪马尔福才对,没错,她当时在看他的侧脸来着...
假穆迪看她几次都成功施放了才满意地点点头,但他的那只原本不停在转动的魔眼突然就像旁边真实的眼睛一样齐齐地盯着她,紧接着,她身后的那道连通着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从后头传来,“穆迪教授,既然已经结束了,我想我该走了。”
赫蒂几乎是立刻就回首望去,可看到的却令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栗起来,小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瞳孔也微微放大着,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可对方却同时向她走近,她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呼吸稍稍的急促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当然,格兰杰小姐,但,请等一会儿,这里还有一个需要处理,不是吗?”假穆迪快速用了道禁锢咒困住了她,随后扯了个诡异的笑一把夺过她的魔杖给了门口的人,“别忘了你的魔杖。”
那人接过魔杖放进了袍子窄兜中,微笑着向着假穆迪道了谢随后看向赫蒂又对着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她一样的浅褐色长卷发一步步来到了她面前,“现在我就是你,赫蒂·格兰杰,或许要委屈你在这待到明年了。”
赫蒂望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心底蔓延出的恐惧已经快将她吞没了,这一刻,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以及可怕的念头,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所做的久远的梦...所以,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剧情的发展反而会推进吗...
“难怪那顶老帽子肯把你这个泥巴种分进斯莱特林,听说你还迷倒了那个自大的马尔福的儿子?”“赫蒂”突然笑了起来,可眼里如同十二月底的黑湖般染发着刺骨的寒意,随后又嘲讽道,“这么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马尔福家的审美越来越低了...我会帮马尔福那只孔雀,我想他也不希望泥巴种污染了纯血统。”
假穆迪瞥了一眼赫蒂,随后又提醒了一句,“记住你的任务,邓布利多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绝不能让你我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不然你得以死向主人谢罪了。”
哪知,“赫蒂”的表情突然就扭曲了起来,她凌厉的目光扫过假穆迪,突然就抽出魔杖毫不犹豫一个攻击咒过去,“不用你来提醒,管好你自己,被你魔法部的官员父亲关起来的蠢货!”
假穆迪成功用铁甲咒防御住了,他的脸色因为她的这句话黑的吓人,更别提他的脸本就恐怖,此刻更像是个索命的厉鬼似的,“别在我面前提他!我迟早会杀了他!”
“赫蒂”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反而弯下腰来抬手拍了拍赫蒂已经惨白的脸庞,一脸无辜地笑着压低了声音只留下一句,“邓布利多都没发现,里德尔一定会很乐意见你,希望你能撑到那个时候。”
说罢,她便径自出了去,而房间内就只剩下假穆迪和已经几乎绝望了的赫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