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个小小的院落内,熊霸天命其他人留在外面候令。他和熊傲和熊狂进入室内,走入里间卧室。熊霸天道:“我让你们去找熊威,你们怎么找到了这里?”熊傲道:“我们没有寻到熊风,途经这里,记得这里是子文的卧房,便走进来瞧瞧,结果就发现这里有问题。说着将床上的被褥尽皆扯在地上,露出了一个铁铸的大床。”
熊霸天拔出刀来,说道:“幸亏你们没有试图打开这机关,不然非要丧命不可。”一面说着,用刀在床沿四周小心的按动。突听“呛”的一阵疾响,十数道寒光从床头和床尾两面墙壁上飞出,对穿而过,瞬即又隐入对面的墙壁中。幸亏熊霸天只是用右手提刀,在床面上按动,他的身子在床沿之外,饶是如此,右大臂只因抬高了些,还是挨了两刀。三人只骇的面容惨变。
熊霸天愣了片刻,急道:“将火把靠近些!”熊狂犹未听见,熊霸天又叫了一声,才如梦方醒,将火把递了过来。熊霸天借着火光,见伤口上的鲜血殷红鲜艳,知道飞刀上并没有毒,这才放下心来。他又提刀按了片刻,那床轧轧轧数声,向外移动了起来。
熊霸天三人连忙闪开,铁床移动了三尺左右,便停了下来。但见内侧靠墙壁处的下面,露出了一个狭小的洞口。
三人疑惑了一阵,熊霸天手举火把当先跳下,熊傲和熊狂随后跟至。下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地道,尽头也不知通向了何处,墙上每隔两丈便有一盏灯,花生米大的火头,发着微弱惨淡的黄光。三人向前走了二十多丈,到了一个拐弯处,露出了一个铁门。
熊霸天侧耳倾听,里面似是有响动。心中一动,莫非这里面是熊威么?思及儿子被终日囚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父子天性,将心中往日对儿子的恨意一扫而光。激动之下一掌拍在铁门上,“咚”地一声闷响,发出的回音在洞内久久不绝。
牢中一人大叫道:“又是你这穷酸么,休想从老子这里探听出凤鸣在魔域的事。改日老子若能出来,必将你抽筋剥皮不可。”
熊霸天听口音并非熊威,这才稍微放心,因听到室内这人提起凤鸣,当下捏住嗓门,模仿着子文的口音道:“哼,凤鸣的事我早已知晓,他不就是生于魔域么?”那人道:“我早就对老四说过,凤鸣自小被他折磨羞辱,早晚会性情大变,现在看果不其然。咦,不对,你不是那穷酸,你是谁?”
熊霸天仔细瞧这铁门,但见门上只有一个钥匙孔而已,挥起修罗宝刀,一刀下去,门锁碎成了数瓣,落在了地上。熊霸天用力推动铁门,铁门上的铁锈已和门框连接了起来,于是暗运内力,才“轧”的一声,将门推开。只见室内靠墙处的卧榻上,依稀歪着一个瘦长的光头和尚,身上穿着一件脏破的汗衫,室内的光线太暗,是以无法辨出汗衫是什么颜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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