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撕开一看,大意是节度使殷寿谋反,率军攻进皇宫。前皇太子王开疆得悉情况,报于军机大臣夏敏,并率霸王蛊、聂海棠、梦魂离、劝融前来成功平定叛乱。现念王开疆平叛有功,仍复封为太子,梦魂离为太子妃;夏扶恢复丞相之位,并兼巡案使;霸王蛊封为国师;聂海棠与劝融同为神威大将军,夏敏为刑部尚书。殷寿拥众造反,按律当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但念其素有战功,特从轻处罚,判处赐死,其满门十五岁以上者斩立决,其余良贱全部充军为奴。
谢雪痕在旁看了一遍,吃惊不小:“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凤舞在中土时,位居朝廷摄政王,深谙政治斗争的黑暗,这殷寿不过是政治上的牺牲品而已。他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随手将诏告给扔了。谢雪痕伸手抄住,又仔细看了一遍,喃喃地道:“卑鄙,狠毒,无耻,这些人竟能做出这种事。”凤舞道:“这便是政治。”
谢雪痕道:“我是忍不住要插上一手了。”凤舞道:“意料中事。”谢雪痕道:“你还回静心苑去,这件事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办。”凤舞道:“你去吧,一切有我。”谢雪痕抿嘴一笑,道:“我就这么不中用么?好像没有了你,我就什么也办不成似的?”
二人进了城里,沿着大街前行,谢雪痕有意探听殷寿的消息。这时从大街的拐角处走出六个汉子,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为首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很客气的道:“请二位下马,劳驾随我们走上一趟。”
谢雪痕和凤舞互视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要跟你走?”
那汉子从腰间摸出一块飘着穗子的金牌,道:“让你走之前,你有权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是直属于由太子殿下所亲领的,由八大组织组成的联合组织中的神龙会的专员,专一调查官吏贪污腐败的案件。”谢雪痕笑道:“我们又不是官吏。”
那汉子道:“你可曾记得在二十一天前,曾向明廉城的布政司,行贿三十两银子?”
“确有此事!”谢雪痕回想起自己康复后的第四日,服侍凤舞睡熟之后,独自出来为凤舞裁剪衣服,正逢三个大汉正拽着一个浑身十五六岁,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孩儿一路追打。在她的眼里是决容不下这种场面的,当即赶上前去,几个左推右摆,三个大汉便倒在地上满地找牙了,然后细问究竟。
原来这女孩名叫阿秀,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因母亲早丧,自幼随父长大,去年夏天父亲上山打猎,因追赶一只野山羊,从山上滚下来,摔的无法动弹。阿秀见父亲久去不归,便前去寻找,苦寻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三十里外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父亲。
她以瘦弱的身体,把父亲扶到了小山路上,正在路边休息时,这时正有两个汉子路过此处,一见这一对苦命人,便心起歹意,生生的将阿秀掳走,以十里银子的价钱卖到这城外的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