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士庸身际此般景况,知道这般斗下去,万无活理,转身向飞狮人阵上逃去,口中大叫:“你们女皇是熊狂杀的,不干我事,我投降,我投降。”扯着一把花白胡子,方至上官英狐身侧,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横过,同时青光一闪,一柄剑递了过来。这公士庸此时心神慌乱,陡然惊觉,想要躲避时,已然不及,长剑穿胸而过。
上官英狐冷冷地道:“不忠不义,临阵脱逃,鼠辈!”飞狐剑拔出,公士庸前胸一道血箭射出,扑地气绝。
劝融提着熊狂的身体作兵刃,戏耍了熊悍一阵,左手一搬,将熊狂手中的刀给夺了过来,向上一丢,用左手抓住刀柄,呲着獠牙向熊悍道:“怎么,舍不得砍吗?看我的!”朝着熊狂右肩一劈,熊狂惨叫一声,右臂齐肩斩断,鲜血如水一般,喷洒了一地。
熊悍眼看着手足被残,手足情深,“二哥!”狂吼了一声,但怎奈技不如人,不论他的刀锋劈到哪里,都是熊狂的身体迎了过来。劝融横砍一刀,熊狂的右小腿齐膝而断。
谢凛儿在对面看着,心觉熊氏兄弟平日作恶多端,但此时他们被劝融这个魔鬼这般凌虐折磨,心中颇为不忍。
熊悍目眦欲裂,只恨不能将劝融千刀万剐,可是他却一刀也捞不着。劝融哈哈大笑,右一刀将熊狂的左脚斩了下来,他想的是,让他们痛死一个,气死一个。正自得意之极,忽觉背后寒气砭骨,忙横身相避,但觉后背一痛,却已挨了一刀。回头看时,却是熊霸天。
只见熊霸天口中喷出一口血来,背后董大千右手的判官笔,扎进了他的后腰。
原来熊霸天与董大千斗了五百来招不分胜负,侧眼看见劝融正自残害熊狂,心想:“二堂兄将这几个儿子交给我,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我却没能好好的看顾好他们,先后丧命了好几人。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熊通和熊变。”又想今日无论如何是难以脱身了,大不了拼一个是一个,趁着劝融得意忘形,没有防备,纵身扑来,一刀劈下。
劝融的武功也当真是高,还是让他给躲过去了。高手过招,胜负于一线,岂容他分心去顾及旁人,董大千乘着这个暇隙,如影随形,一笔戳出,正中他后腰的“志室穴”。此穴若被刺中,震动肾脏,伤内气。熊霸天当即站不起身来,他巨吼一声,弯腰挥刀向后砍去。董大千持笔往刀上狠砸,“当”地一声,修罗刀飞了出去。
熊霸天的内力本不在董大千之下,只因后腰要穴受伤,无法使力,而董大千天生神力,兼之内力极为深厚,被董大千的判官笔一磕,手臂酸麻,虎口剧痛,修罗刀脱手飞出。董大千铁塔般的身子一旋,到了右前侧,一笔搠在熊霸天前胸。
熊霸天痛叫一声,跪倒在地,怒目圆睁,虬髯戟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须上前胸染红了一大片,极为可怖。他左手撑地,右手发掌要向董大千打去。董大千往后一退步,躲开了他这无力的一掌。
正在这时,那边传来了熊悍的一声惨叫,熊霸天努力回头看时,只见熊悍胸口上破了一个大洞,而劝融手上抓着一大块血肉,正是一颗心脏。熊悍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熊霸天惨笑数声,忽然回过头来,怒瞪着董大千,一声狂吼,提起右手醋钵般的拳头,“呼”地一声,向董大千的脸上击去,这一击实在拼尽了全力。董大千的笔头如锤子,右笔向右一摆,格开熊霸天的拳头,左笔举起,当头砸向熊霸天的天灵盖,熊霸天一颗黑头登时被击的稀烂,脑浆溅出,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