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杀了?这还得了?
云舒摇差点跳起来,摸到门边,戳了戳阿奇:“现在怎么办啊?”
尽管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刺客来临,可仍旧免不了紧张,那种神经紧绷的感觉,绷久了就有一种眩晕感。
“呆在马车里,公子吩咐我等保护云姑娘。”阿奇正色道。
几个侍卫躲在马车后面,阿奇已经跳到了地上,以马车做掩护,观察情况。
闯进包围圈的有数十个持刀大汉,可马蹄声不断,显示来的远不止这么多人。
“兄弟们,誓死保卫粮草!”守粮车的士兵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毕竟放下刀就是死,拼一番或许能活命。
“不知死活!都杀了!”来人气势汹汹。
一时之间,刀剑声四起,喊杀打斗声不断。
云舒摇握紧了铁剑,咬着牙齿,竖着耳朵听,她决定还是听霍绎的话,暂时呆在马车里,战场上刀剑无眼,她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小渣渣还是躲着点好。
对方人多势众,留守粮车的士兵不是对手,霍绎留下的侍卫都出去帮忙了,马车外只有阿奇留下来。
眼看着我方处于颓势,对方士气高涨。打斗都波及到了马车这边,阿奇率先冲上去,与人交手。
云舒摇缩在马车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祈求满天神佛的保佑。
“这马车里是什么?难道是什么宝贝?”有人见保护马车的人武艺高强,不禁起了兴趣。
有人缠住阿奇,另一人到了马车跟
前。
马车里的云舒摇已经拔剑出鞘,双手握着剑柄,眼睛紧紧盯着帘子。
“郑将军来了!大家伙儿撑住!我看到郑将军的旗帜了!”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滚滚马蹄声夹杂着滚滚烟尘,迅疾而来。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将马车门口那人一箭射翻倒地。
为首的是一个穿黑甲的年轻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举起长枪,环视众人,高声道:“所有人,都听着,现在放下武器投降,尚可留得性命!否则各位今天都走不出这里。”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郑林山!”敌方为首的彪型大汉举起长弯刀反驳。
“况且我们走到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投降视同叛变!”彪型大汉担心己方有人投降,出言恐吓。
穿黑甲的年轻人仿佛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并不生气,一扬手:“全部拿下!”
一旦得到支援,己方士气高涨,很快就扳回局面,杀得敌人落荒而逃。
待打跑敌人,云舒摇一拉开帘子,就看到散落在地的沾血的兵器及尸体,这种血腥的场景,对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她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她立刻缩回车厢。
甚至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铁剑都丢开了,仿佛这铁剑乃是凶器。
尽管之前也见识过刺客来袭的打斗场景,可战争是另外一回事,涉及范围和人员更广。
连大型斗殴现场都没见识过的云舒摇,躲在车厢里做心理建设了许久,才堪堪鼓起勇气,拉开了帘子。
看到穿黑甲的年轻人正在和郑林山手底下的韩副将说话。
“阿奇?阿奇?”她喊起来。
“有事啊,林兄?”阿奇跑过来,仰起脸问。
“你受伤了?”她看见他的衣衫上沾了血。
“小伤。”阿奇不甚在意地笑笑。
云舒摇走出马车,帮忙给受伤的侍卫、士兵包扎。
不多时,又是马蹄声渐近,众人顿时一阵惊慌,起身忙着准备御敌。
“郑将军回来了!”有人快马来报,“启禀韩副将,将军一举擒获敌人,片刻即到。”
“世子,属下去接应将军。”韩副将神情一松,对霍绎说。
霍绎颔首,待韩副将走了,孔祥才上前回禀事情。
“她人呢?”霍绎看向马车的方向。
“在帮伤员包扎,安然无恙。”孔祥回答。
郑林山擒获敌首,悉数押回来了,和霍绎见面说了方才的情形。
“世子,更甚当年啊。”郑林山满意地拍了拍霍绎的肩膀。
“郑大哥过奖了。”霍绎谦虚道。
“原本以为你做了世子,就疏于练武,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是我想岔了。”郑林山说。
霍绎笑而不语,但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心里乐着呢。
“对了,上次在小丘山追杀你的幕后主使,查到了吗?”郑林山上次匆匆一别,没有详细了解。
“还没,线索暂时断了。”霍绎摇头。
“那你要多留意。”郑林山对威远候府的事情并不多了解,只是觉得以神木堡的能力都暂时没有查到幕后主使,只怕幕后之人不简单。
接下来,就近寻了一块地搭建临时营地,临时营地一片繁忙,救治伤员、清点物资及人员,防御警戒,虽然忙碌但都在有序进行。
云舒摇得知霍绎已经回来,包扎好手上的伤员,将纱布药品放下,叮嘱伤员不要沾水,按时换药。然后才随着阿奇走了。
“怎么样,公子他没事吧?”为了演好一个贴身侍卫,云舒摇从一出门就改了称呼,不再‘霍绎霍绎’的叫,而是和侍卫们一样称呼‘公子’。
“咱们公子武艺高强,怎么会有事?更大的场面都见识过。”阿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