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苏奈一愣,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
上面的女人是年轻的时候样子,纯正的华人血统。
她倒是没觉得自己跟她有多像。
但小五越看越皱眉:“真的像。”
苏奈心里是平静,因为从记事起至今,她都没有想过父母这个词汇,似乎父亲母亲对她来说,本就是不存在的,迄今为止她也没想过要找那两个人。
不过是捐献了自身的一个不起眼的细胞。
“大姐,你要不要试着查查?”小五有点激动的问。
苏奈看着她,疑惑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如果真的是你的母亲,那这事儿就好办了啊。”
她们现在需要那些人站出来指证安德历做的那些违法实验,可她们一听到这个名字就退避三舍,根本没办法继续沟通。
苏奈的病还没完全好,这会儿坐在那里还有点没精神头。
过了好半天,“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焦晴的号码被小五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姐,你知不知道你给布鲁斯和安德历打的针是什么?”小五问。
苏奈摇摇头,“不确定,但无非那几样东西。”
刺激性药物,亦或是病毒,再者也可能就是毒P。
为了控制他们,安德历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等小五走以后,苏奈看着屏幕里那一串号码,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人说。
如果对方真的不愿意提及,她也不能强逼着。
打感情牌?
算了,都不认得哪来的感情。
☆
天边仍旧飘落着白雪。
从那天起,安德历似乎就消停了,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但苏奈并不认为他能就此罢手。
“他妈妈怎么样了?”
小五过来的时候她问了句。
“醒了之后不吃不喝,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那个药物刺激的她心脏不太好,只能躺着,不能走动。”
苏奈起身,“我去看看。”
隔壁房间。
老婆婆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窗外,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
苏奈看见的时候,心里没有半分愧疚。
走过去同样看着窗外的雪景,又把窗子敞开了一个小细缝通风。
冰凉的风雪吹进来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难受吧?当时难受,醒来之后更难受,您这只是一次,而我们呢,那些年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承受一次,并且期间还要被他绑住手脚,连挣扎都不行,甚至有时候还要被堵住嘴巴,只能默默地忍着那种崩溃。”
苏奈点燃了一支烟,转过来看着老婆婆,“他疯了,他的思维已经不是正常人了,老婆婆,他会死,因为他杀过人,我把你带过来也没别的意思,但因为有你在,或许能阻止他做出更疯狂的事。”
老婆婆的瞳仁终于有了波动,忽然笑了,“原来他还能记得我啊,我以为我有生之年再也看不见他了。”
声音那么沧桑凄凉。
“他小时候我给他算过命,那人说他以后会有大作为,但说可能会走错路,我当时还挺骄傲的呢,谁知道竟成了杀人犯。”老婆婆一点也没奢望儿子能逃之夭夭。
苏奈沉默良久,道:“你儿子妻子的妈妈,我找到了,你想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