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要经常按摩,不然肌肉会猥琐,醒了也会行动迟缓。
“咱俩好像真的是夫妻啊,病的地方都差不多。”
霍锦言的眼神有些呆滞,在黑暗中显得不那么清晰,当触及到女人那些还残留着消毒水的肌肤,他的眸光嗜血可怖。
“你放心,老公会帮你把仇报回去的,你就好好的睡,等睡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他低声呢喃。
按摩了三十分钟后,霍锦言也累了,缓缓的躺下来,手轻轻的握住她的。
女人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回握他的。
霍锦言紧紧的攥着,心里疼的发抖。
周围都是她洗发水的味道,被褥上也是属于她的气息。
前些日子她就抱着笔记本坐在自己旁边,笑眯眯的跟自己说着话,可他却还不理会她。
一想到这些,那种悔恨的情绪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砸碎。
不到血肉模糊不罢休。
他轻轻翻了个身,搂住女人的脑袋,一滴清浅的泪无声滑落进枕头中,“你醒醒呗,我给你道歉。”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再也不跟你闹情绪了,好不好?”
泪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滚烫滚烫的,像是他心脏的温度。
☆
清晨,阳光打过地面,堆积的白雪已在逐渐融化,折射出刺眼的阳光来,晃的卧室里格外的明亮。
眨眼间,春天已经到了。
四月初。
她还没醒。
床边,男人蹲在旁边,手里拿着热腾腾的毛巾擦拭着女人的身子。
她的肌肤有点硬,按一下都能出一个小坑来。
吓得霍锦言从每天按摩三十分钟延长至五十分钟。
生怕她会肌肉萎缩。
他快有半年没见女儿了,多多经常会给他们打电话。
霍锦言不敢说苏奈出事的事,只能安抚女儿说太忙了不能去接她。
看着多多那张越来越像她的脸,霍锦言每每都心疼的喘不过气。
他近来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就盼着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而这件事瞒了快两个月,终于还是没有瞒住。
今天下午江辞火急火燎的上门,当冲进卧室看见静静躺在那的女人,他差点倒下。
“她……她……”江辞指着床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试图联系过她好多次,都是无法接通。
今天江辞是忍不住了,所以想过来找人,但孙特助却百般阻拦,他就猜到一定是出事了。
一道过来的还有乔书林和Lisa。
听孙特助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以后,江辞吸了口气,“那辆车还没找到吗?”
霍锦言敛眸,掩盖住眼底的冷冽,“没有。”
“这什么破治安啊!”江辞都要炸了。
乔书林也是担心的不行,“医生说什么时候人能醒了吗?”
“医生也不确定。”孙特助几乎隔两三天都会过来一次,看看情况。
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临走前,霍锦言把江辞叫住了。
重新坐下后,江辞开口:“怎么了姐夫?”
“你把她接你家待两天,我出去办点事。”
闻言,江辞眯起眼睛来,狐疑的打量着面前还坐着轮椅的男人。
“你腿都不能走,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