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的待机时间就是长,据说能用一星期。”
“别听他吹,不扯了,通了。”
陈辉回头看了副手一眼,举着手机汇报道:“黄大,我们在大王镇,目标正在镇里的KTV唱歌,一共6个人,3男3女,3个女的应该是小姐,另外两个男的没见过,无法确认其身份。”
乐长市公安局边防支队侦查大队黄青山大队长此刻既不在大队部,也不在支队,而是坐在市局办公室。分管边防的杨副局长和边防支队古源泉不约而同放下笔,静看着他接听电话。
“又冒出两个,之前没见过?”
“没有,很面生。”
“知道了,继续待命,给我盯紧了,绝不能让目标离开视线。”
陈辉哪里知道大队长此刻在市局,跟往常一样抱怨起来:“黄大,目标在包厢里,这个娱乐城全是包厢,又没大厅,我总不能守在包厢门口吧。”
“随便找个包厢,在他隔壁,在对面都行啊!”
“我倒是想,关键我们没钱,连手机都快没电了。”
边防属于公安现役,他们是公安武警官兵,不是一般的公安民警,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平时穿武警制服、住营房、吃大锅饭,身上根本不用带多少钱。
紧急任务,他们没任何准备就上了专案,一跟就是三天三夜,不光要吃饭喝水,跟着目标奔波几百公里还要给车加油,甚至要交过路过桥费,能想象得出他们的身上的钱应该花差不多了。
线索太多,每条线都要查,那么多人在外面,没想到这些,真是一个大疏忽。
黄青山看看两位领导,不无尴尬地说:“大王镇是吧,你们先进去,我安排人给你们送经费。”
“手机也没电了。”
“知道了,我让给你们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黄青山不敢让手机总占线,三言两语挂断电话。
杨副局长看看手表,沉吟道:“9点半了,他们蛰伏三天,今晚突然出来,应该是打算走。跟他们的那一组怎么到现在没消息,会不会跟丢?”
“应该不会,杨局,第四组的同志可能现在不方便打电话。”
“省厅正等着消息呢,盛副厅长说得很清楚,只给我们三天,没那么多时间给我们放长线钓大鱼。”
离厅领导的规定时限只剩两个多小时,整个偷渡团伙的情况基本上搞清楚,现在只等该团伙的一个嫌犯把23个偷渡人员送到地方,搞清楚他们打算通过什么渠道、以什么方式偷渡出境,就可以组织警力收网。
打蛇头、打组织、打通道、挖幕后!
通道不打掉怎么行,现在当然可以收网,但现在收网会给取证工作带来困难,不管从哪个角度衡量都应该来个“人赃俱获”。
黄青山很不理解为什么只给三天,小心翼翼问:“杨局、古支队,能不能跟厅里请示请示,再给我们一天时间?”
谁不想来个漂亮的收官,但条件不允许。
杨副局长接过烟,反问道:“知道包雨成潜回国内,与国内‘蛇头’相互勾结组织偷渡的情报从哪儿来的吗?”
“从哪儿来的?”
“公安部派驻南非的警务联络官提供的,对我们来说是一起跨国组织偷渡案,对中国驻南非大使馆警务参赞韩博同志和曲盛同志而言这不只是一起跨国组织偷渡案,也涉及到追捕一名上了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令的公安部A通缉犯。”
杨副局长顿了顿,接着道:“涉案金额巨大,好几个亿!那个通缉犯就是包雨成帮着潜逃去南非的,部里和省厅原来是要求我们第一时间抓捕包雨成,第一时间审讯,看能否撬开他的嘴,搞清那个通缉犯的下落。
鉴于他正在组织偷渡,且偷渡人员人数众多,我和向局向上级极力争取到三天时间。到底哪起案件更重要,你们心里应该有数,能给我们三天时间不错了,再拖下去真可能因小失大。”
原来是情报是派驻南非的警务联络官提供的,原来案中有案。
公安部和省厅都很重视,黄青山不敢再说什么,正心急如焚,手机突然响了!
“黄大,我肖轶新,我们一路跟到新湾码头,码头工作人员极可能与‘蛇头’有勾结,刚把23名偷渡人员送上一个集装箱,看样子打算从海路偷渡。”
等的就是这个电话,没想到那些混蛋居然在眼皮底下偷渡,黄青山拍案而起:“好,你们先盯着,兵分三路,分成三组,一组盯着集装箱;一组盯着送偷渡人员过去的‘蛇头’,必要时可采取强制措施;一组盯着他们在码头的内应。”
“杨局,搞清楚了,他们打算从新湾码头走,人已经上了集装箱。”
“按预案行动,我们也兵分三路,源泉同志,你立即去码头组织新湾边防检查站的同志抓捕;青山,你负责抓捕该团伙其他成员,我亲自带队去大王镇!”
“是!”
杨副局长下达完命令,戴着帽子匆匆下楼,召集一直在楼下待命的边防官兵出发。警务联络官要的人,明明有机会抓捕却拖三天,作为分管边防的副局长,杨义强觉得必须亲自出马,不看着嫌犯落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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