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梦曰鲛，第一篇曰怪
——春季多雨水
——可踏青
018
肖绮见人沿着梯子向上，挂落不住一身的水迹，伸手把她身上的水化开，等人回到船里，才摆尾往深海游。半路上才反应过来，刚刚景习没有带防御异物。
船上喝了一大碗姜汤后，回到别墅广伯又给她递上了一碗。景习看着广伯不容拒绝的表情，只能憋着气一口喝完。她晚上参加景家家宴，又自觉补上了一碗，就算这样，第二天还是脑袋昏沉。
原本想初一去肖绮家里拜年的计划也被耽搁了。
身体一好，景习就让人盯着南海珍社，肖绮一回来，就看见景习已经坐在房间看电视了。下意识关上门，才想起来她和海蔚不同船班，自己身边也没跟着人。
“你怎么来了？”想想景习过来从没解释过，就想换个问题。“你。”
“想你了。”咳嗽还没好，景习盯着她的唇瓣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肖绮把她的话习惯性过滤一遍后，发觉她声音明显的沙哑。“你声音怎么了？”
“感冒还没好。”景习冲她笑了笑。
“修炼法第二段学完了吗？”
“学完了。”
“那你过来，我给你讲第三段。”
景习靠上沙发，把人抱着，侧坐在怀里，肖绮别扭的挪动了下身体，景习贴近她耳边念着第三段。见她沉浸在修炼里，把人越抱越紧，直到她靠上肩膀，才让心脏发出了满意的欢呼，压下了眼底的热切。
第二天大早，肖绮醒来，习惯性的从景习手臂下钻出来，起身洗漱后，先去社里和长老报道。
确认景习那边已经和长老沟通好以后，才回房间拿行李。
景习还没起来，就收到了阿城发来的消息。
‘之前找到的带有是非花印的人大半在恢复了。’
‘还有家主希望您能把接触是非门的详细写出来。’
‘嗯。’
回完消息，伴着几声咳嗽，起床洗漱。出了卫生间门，肖绮已经在沙发等她了。
“我们走吧。”
楼下房车旁，老何想接过肖绮行李，被她拒绝，几人接连上车后，肖绮才向吃着药的景习问道。“接下来去哪？”
“卓家庄。”
卓家，肖绮闻言静了几息。加上之前的唐家。
景习咳嗽了两声，把定位发给了老何后，才拿过水仔细抿着。
“异人卓家擅长对付精怪，以及在人间也负责治理人异之间的乱象，所以除了之前的卓敏，对异类态度不会很好。卓家庄都是卓家的人，过去后，不要乱跑专心修炼。”
“嗯。”说不乱跑，真的就一步就没出过客房。
还是景习听卓秀不满的说起，才知道肖绮在卓家突破到了黄阶高等。
要不是之前交易的只有进入书库的一次机会，她肯定是想去见见她的。
“手机能还给我一次吗？”
卓秀已经在书库看守了她半个多月了，除了说起肖绮的事，待她还是很温和的。
“按约定，如果把异物灵宝和科技物品还给你，这次交易就结束了。”
“好吧。那我就离开一下可以吗？”
卓秀点点头。“行吧，不过我也要跟过去。”
两人走出书库，景习还有些怀念的呼吸了下新鲜空气。
“你都在书库呆了十多天了，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见景习摇头，卓秀耸耸肩。
“也对，要是这么简单，你也不会付出那么多水精就为了看会儿书了。”
“还有三天时间，你也抓紧点。”
“足够了。”
到了客房门口，一开门，就看见肖绮正捧着杯子在看着窗外。景习加快了几步，想过去拉她手，突然被一阵高等异类的气势压制住，景习想起她的防御异物也没带身上，这是卓家，她又不能用异力抵消，还要自己压制住体内异力的本能，一时真的动弹不得。
肖绮听见声响，就知道是她回来了，脚步声一近，她都能猜到她后面会做什么，直到突然的沉默，她才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眼景习，在渐渐收敛的笑意。
“你怎么了？”
景习摇摇头，笑容又明亮了起来。
“听说你突破了。”
“嗯。”肖绮点点头，等她开口，说不定会送礼物，说不定，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很好，恭喜。”景习感觉到越发严厉的异类气势，只能扯出几分笑意，才有些失落的转身出门。
肖绮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
门外，卓秀看她一脸高兴的进了门，一出门反而绷起了脸。
“看完了？”
“嗯。我们回去吧。”
三天后景习再走出卓家书库，卓秀拿来景习来时的物品，一件件清点还给她。见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门外，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