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只好各自回家,只有林波坐车去了租界巡捕房,询问案件进展。因为林父的关系,林波拿案件资料也没人拦着。只是他也很快就被照片里的郑伟的死状吓到了。
一旁照看案宗的探员曹南,递了杯水说道。“法医说虽然他掐自己脖子的痕迹很深,但他是被活活吓死的。林小少爷你还是看看资料就好,这照片不是给你们这些光鲜人看的。”
“我,我。”林波勉强咽下呕吐的欲望。转看起了案件调查进展。“从哪个烟馆出来的都没查到吗?”
“不是查不到。”曹南低下声道。“是不能查,我们刚被上头嘱咐过。烟馆那边也保证了他出来的时候是完好的。”
“是有人见财起意吗?”
“哪有从烟馆出来的人身上还有钱的。”曹南摇摇头。“那片地方连乞丐都会绕着走。”
“还是说是他有仇家?”
“还在查,不过带我的老头说,这怕不是人做的。”林波惊讶的看向曹南,见他面上隐隐有些恐惧。
“怎么说?”
“不好说,他也只说是直觉。”
林波摇摇头,干脆合上案宗。
“另外的话,他左脚有个奇怪伤口,像是被爪子抓伤的。右手外臂有个击打痕迹。”从旁拿起其他相片,照片上三道爪伤很深,一看就能和常见小型猫狗区别。另一张的击打伤口是个扁长形状,长约二三厘米。
“因为伤口处理过,所以目前推测和死因没有直接关系。”
“这案子要是有什么进展托人告诉我一声。”
等从巡捕房出来,林波还在想着郑伟的临死的样子,走在路上神色都有些恍惚。被路过的彭学拍了下肩头,才回过神。
彭学背着书包,手上正放下卷起的报纸,朝他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林波左右看了眼,“倒是你怎么在这。”
“我跟我妈过来买东西。”
“一起回去吗?”
“好。”
当晚林波失眠,折腾到半夜才睡着,迷迷糊糊间,在梦里又见到了郑伟。不同的是这次看到的郑伟,还是以前他活着的时候。那时他们在宴会上遥遥见了一面,没多久郑伟就带着女伴离开,林波因为被父亲带去交际,喝了很多酒,没多久就走去后场上厕所。林波刚刚解决,厕所门被人敲响。林波打开门一看,门外的郑伟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手掐他自己脖子一手伸过来,画面很快变成郑伟被吓死样子。林波一下子就从床上惊醒了。
林波摸了摸额头,擦着冷汗,起床走去倒水,却发现水杯怎么都拿不起来。林波惊慌的放开杯子,想离开房间,房门也打不开了。他敲打了半天,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来声音,越来越恐慌。他抛下门,跑去窗户,他记得睡前留了半扇窗户没关。
他逃出窗户往下一跳。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睁眼时,左手的痛苦首先转移了他注意力。一旁林母听到他□□,连忙过来按住他的肩膀。
“别动。”
“儿子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摔在房子外面,还摔成了骨折。”
林波愣了下,终于想起了昨晚的梦。
“有。有鬼。家里有鬼。。”
之后林波怎么也不肯回家,林母只能听他的,让他先住朋友家。
林母和彭学母亲,陈芳母亲在瑜茶楼说起的时候,还一脸苦涩。
“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彭学他爸最近请来了一个有名的道士,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下那位悟虚道人。”
林母一听就心动了。“那麻烦你了。”
后来,陈芳母亲回家把事情和陈芳说了,让她最近注意先别和林波走太近,陈芳应声答应,也没说自己没私下见过他。
闻道人追踪那只鬼兽已经有两天了。今晚被他跟到景习家里,伤了人后跑掉,更是一时愧疚难当,一时怒火顿起,追了那团仅仅能看出是犬类动物的黑色雾气一晚上都没睡。
“孽畜。”再次被它闯入普通人家宅,闻道人也忍不住又骂了声。轻踏上屋顶,在屋外三个方向留下道符,自己就坐房梁中心开始念着镇压咒。没多久,就见鬼兽跑出来,才又跟了上去。
很快即将天亮,路上有了些行人,鬼兽在行人中间来回窜动,闻道人也怕激怒它,又和两天前一样让他袭击行人,慢了几步,鬼兽就从他视线消失了。
陶赐用道力凝在指尖,划过景习伤口两次,才帮她上起药。
“非常抱歉,连累你了。”
景习垂下视线,一时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问道。“那是什么。”
“应该是师叔之前发现的那只鬼兽。”
“鬼兽是什么?”
“就是兽类死后化成的鬼,如果惨死怨念不息,特别是被人类虐杀的。死后就会变成鬼兽。比如我前些日子在别的地方游历时,发现有人学了些风水阵,虐杀了一只幼狐,按风水阵法埋下包裹好的狐尸、狐血在别人家宅。那时幼狐化成的鬼兽就搅得别人家宅不宁。”
景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道长能给我些防御鬼的东西吗?比如道符什么的?”
“我之前给你的项链,那里面就有道符。防御一些普通鬼物足够了。如果是些积年老鬼,或者今日的鬼兽,就需要念道咒再加使用道符。”
景习冲她问道。“那道长,我能学些防身的道法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入闻道长门下做弟子。”
陶赐想了想,很快点头。“等师叔回来,我可以帮你劝说几句,让他收下你。”
“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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