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林波就看见昨日才见到的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地藏殿门口,连忙欣喜的上前问候。
“习老板?”
“林先生。”景习看着林波身后的小姑娘,想起名字后问候了声。“陈小姐。”小姑娘微微颔首,看着有些怯懦。
“习小姐也是来礼佛的吗?”
“我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林波这才发现景习身旁有个穿着大红袈裟的老和尚,停了半响,见景习不再多言,就有些尴尬的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景习等两人离开后,才看向老和尚。“方丈,考虑的怎么样?”
“老衲很感激习小姐捐赠的几尊佛像,以及修缮寺院和道路的善款。但平安符如果是售卖,老衲的确心难安。”
景习看清一旁老和尚装模作样的慈悲后,笑了笑回过身。“不是售卖,是我帮店铺的客人请的,捐赠的也是善款,方丈不用多心。”
“这。。好吧。”
景习拿着一手包符咒下山时,又见到了那几个常来的客人,刚想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就被陈家小姐背后冲撞了下。景习扶上一旁柱子稳住身形,回头看低头对指,面上羞愧的陈家小姐。
“抱,抱歉。”景习看了眼她身后,眨了眨眼,伸手把陈芳的手拉近,低头轻咬了下指节,才神色自若回道。“没关系。”
陈家小姐猛然收回手,面上转眼泛上了些红色,见景习转眼就去了母亲身前,停滞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的上前了几步。
“夫人们安好。”
“是习老板啊。”
“明日正午是茶楼庆宴,夫人们要是有空,不妨莅临一观。而且明日不禁带人,不过规矩还是一样的。”
“好好,上次的庆宴惹人惊喜,这次也让我足足期待了好久。”
“是我们荣幸。”景习欠身告辞离开。
“母亲,是什么庆宴?”
陈夫人反而故意买起了关子。“明日你不就知道了。”
翌日临近正午,陈芳被母亲拉着盛装后来到了金缕服装店外不远的骑楼。两人下车后,在门口八人西装革履的女士的礼式欢迎中,走进了精巧典雅的内部,大厅在灯光下金碧辉煌,已经有十几个熟悉的女性长辈正在随处布置的沙发上闲聊。
大厅意外宽大,陈芳被母亲吩咐自己游玩后,走了一圈,又到来了几十位夫人也不觉拥挤。而且夫人们轻声交谈下,身旁服务生走过,也不觉得吵闹纷乱,大家都一副自然享受的神色,陈芳也渐渐放松了些,有些好奇的走向不远处的同龄人。
“小芳?”
“阿芸。”
“这位就是你常说的同学?”刚刚进来的四五人中,一位旗袍女性问着自己好友,陈芳小心的打量了下,和好友外貌相似七八。
“是的母亲。”李芸很快被母亲放开,两人聊了两句,陈芳就被李芸拉着在屋内探起险来。
“阿芸。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听说是个专门服务夫人们的会所,平日只接待会员。审发的人就在不远处的金缕服装店,要她说合眼缘才行。每月一次的庆宴不用钱,其余时间消费可高了,我母亲都不常来。小芳,快来看看这扇门。”
两人已经走过数个转角,在走廊尽头的门前,李芸热情的招呼着陈芳靠近。没等陈芳说话,李芸已经走进屋子了。
门后左右皆是桌子,上面堆叠着数十木盒子,一层一红布垫着。
两人稍微走上几步,才看清后面是休息室的样子。窗帘关着,但光线透进还能看清沙发上有个人,正斜靠着沙发背对自己,看上去是在休息。李芸生了几分怯意,就眼神匆忙示意了下陈芳,自己退了出去。反而是陈芳看着背影有些眼熟,心下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意,轻下脚步绕了上前。
走过沙发一看,果然是正阖眼休息的景习,前方茶几上,还放着一瓶药,一杯水。
“好看吗?”陈芳听声吓了一跳,慌忙回头,见景习已经睁开眼,羞意顿时泛上面容。
景习伸手,拉住陈芳的手腕,又轻声问。“还是我好看些?”
陈芳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当然说不出回答,景习把手拉进些,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陈芳小声惊呼了声,面上顿时通红急忙挣脱小跑离开。
景习只撑起下巴,无趣的撇了眼茶几上的药瓶。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这小房间。
说是庆宴,也没主办人出来说上两句,期间时不时有服务生举着层层叠着信封的托盘路过。之后到了时间,就有服务生引着人上去二楼各个房间。
每间房内只一个四座小桌,贴着窗台可以看外景,上面已经布置好冷盘,其余空间则是一组沙发茶几,装饰风格清淡,只墙上油画夺目。大多时间空泛安静的仿佛不是宴席。只有上菜时偶尔开门,才听见些喧嚣。
“我们和你陈阿姨一起坐。”
菜品上的很有规律,似乎考虑过客人进食的速度,服务生每次也会仔细介绍详细吃法,总的来说,吃的很精致,被招待的很舒适。中途李芸还过来串了个门,说了几句就说要回去尝新菜。平时也没见过她这么馋食的样子。
“小芳来尝尝这盘。”对面被林阿姨带来的曹阿姨热情的招呼着陈芳。陈芳抿唇笑了下,听话的小吃了几口。没多久,服务员送上香槟,几个长辈想尽兴,都尝了几口。陈芳喝了两口就晕乎乎的,怎么回家的都不清楚。晚上清醒了才听说是瑜茶楼的人开车送回来的。
“口红,香槟,锦帕,佛珠和平安符,儿子,来平安符给你。”林波不情愿的走近母亲,拿走‘瑜茶’礼盒里的平安符放进上衣口袋。
“那姑娘我这几日看过了,礼貌有教养,性情也温柔,我很喜欢。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就先订下来。”
“母亲,现在都是自由恋爱。而且我才20,要是碰上了真心喜欢的女孩怎么办。”
“二十已经不小了。”林母板起脸,母子又就这件事争执了半响,林波趁着父亲回来,母亲正帮着父亲褪下警务服,赶紧起身往门口溜走。
“去哪?”林父看林波鬼祟出门,沉下脸问道。
“同学聚会。”
“天黑前回来,最近外面不太平。”
“父亲我不是小孩子。”
“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小了,就定下来。”林母在一旁道。林波捂着胸口赶紧逃开。
翌日,陈芳吃完中饭,就和李芸出门游玩,半途看见药店,想起昨日见到的药瓶,走进询问了声。
“是治疗失眠的药。”
“小芳你失眠了吗?”李芸在旁好奇问道。
“没有,我只是看见别人在吃。”
“这病好奇怪啊,平日不是该一躺下就能睡着吗?”两人又就正常睡眠时间讨论了会儿,很快就到了天色微暗。
平日常见的人力车今天稀少的可怜,偶尔路过的都坐上了人。“怎么喊不到车了。”
“我们边走边等吧。”没多久,天色又暗了几分。
“我想起来了。刚过冬至这几天夜长,加上频繁闹鬼怪,所以父亲都让我早点回去。”虽是这么说,但显然现在有些马后炮的嫌疑。没多久,路灯亮起时,一辆光鲜的汽车停在了前方。
“习老板?”
“我能有幸送两位一程吗?”景习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李芸。
不久把两人都送回家后,景习才看向司机。
“她今天去哪?”
“小姐说今晚要去看看几只新鬼。”
“嗯,回去吧。”
回彭宅后,把从旭丰拿到手的问题房屋名单拿出来看了眼。死过人十四栋,没死过人只是有流言的有三十七栋,都布置过闻锦手下鬼怪。名气大些的,已经闹出过事了,不过也只是吓吓人。
“也不知道道门的人什么时候能察觉,再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合上名单收好。
“先生,从贵妇们那边收集的消息来看,道门的人已经有三人受邀来HM了。我们这些日子在交通要道,也守到了两个游方道人。”
“我去见过,道力太浅了,不合适。”景习摇摇头,说道。“再等等吧,应该也快了。”
。。。。。。。。。
闻锦走出新鬼之一的房子,也没在意今晚的收获,反而因为路过,在风吹响巷道深处,听见了几声虚弱的嘶吼鬼言。一时好奇走了进来,发现了这个除了左手断骨刺出,其他地方没有完好骨头的新鬼和他的尸体。新鬼鼻翼嗅动了几下,睁开眼就看见闻锦蹲在自己面前。
闻锦指尖渡了鬼力在新鬼的四肢,新鬼很快借着鬼力修复的肢体爬起来,反倒是闻锦心虚的看了眼手指。
“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平日他们叫我大黑。”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鼻子这么灵的话,叫闻觉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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