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习见状又笑:“看样子,你是先找到的药方。”
“真可惜啊,看样子你还是没忘了江向晚。”
“记性还这么好,既记仇又能记恩。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帮你。”景习自认是没有办法了,她现在自身都难保。
江舟沉默半响,再开口声音都带着些哑意。
“你觉得我会先忘了江向晚?”
“你想见的,是不是我忘了最喜欢的人,又见到药方释意,遍寻不到回忆的痛苦。”
“忘了我就不会痛苦了。或者你忘了江向晚,最后剩下的也只是对我的愤怒。而药方只是蜥草为你偷走的。我那时候原本试制出药后,写一张就烧一张,它太担心了,就偷走药方藏了起来,最后我也懒得找了。”
虽然在无尽馆的一层半安装的无数星珠,那是她最后消失那段时间,为她留的礼物。但未来太长了,她就想让这份礼物也能长久些,才变成最后那样。无数毒和药,放在那片星空等她一个一个探索,解药或解毒,总能得些趣味。
“我没忘了你,是不是还是辜负你的心意了?”怎么都,这么爱哭。景习张了张嘴,半响后伸手把江舟压制在怀里。
“所以药是在‘玄正’是吗?”
“嗯。”
“我如果先拿了‘异熙’呢?”
“和你住了那么久,总有些观察到的。”
“也就是说,你还是不想我复活子树,为什么?”
“为什么牺牲那么多东西,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杀了子树?”
“从一开始制定婚契的年限,你就已经开始安排了是吗?”
江舟扯开她僵住的手:“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