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嘀咕：“果然有病，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这样一想，这个有脑病的顿时没有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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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巡查组里，通过卫星同步看到只剩一片狼藉的现场，但异类反应已经消磨了，具体情况还要去现场调查才知道。
另一边的景习已经过了河，站在平安疗养院的门口不远。
景习抽了抽嘴角看着一旁拿出证件往门卫走去的龙诺，也没问为什么不直接飞进去这种话，她性格如此。
门卫边打着哈欠边看电视，听见敲窗声吓了一跳。揉了揉眼，检查了两遍证件才起来了一个人陪她们进去。
左右很多地方还有设计时专门保持的野味儿，去路平整带花香，细节精巧柔性，星月清朗，风声也清净，即使后头她们走了七公里的路才到了目的地，景习都没多生几分恼意。
疗养院给客户们配备了独栋小别墅，封异阵隐在建筑里，这地方比之寻常的地方干净很多。
三人到达门口时，门外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着等候。他先问了为什么深夜前来一系列追究的问题。龙诺好歹没在这方面不给景习面子，一张冷脸逼退了他，这个挂着经理铭牌的人见没办法拦住，只好自己上去按了门铃。
景习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大差不差，是鬼怪喜欢的时间。
约莫六点，莫明灯坐着轮椅被女佣推了出来。龙诺皱着眉，看着眼前只能用形销骨立形容的女性。明明衣物和细节证明她年岁不大，却有着八十岁老人的虚弱感，肌肉干陷，身姿脆弱。唯独一双眼睛比常人平和淡然。
景习从沙发上起身，轻步走上前半跪在她身前，注视着她眼睛，笑了声才道：“我来见您了。”
怪里怪气的。
龙诺注意到，经理、两个女仆、管家，都在用莫名的眼神看着景习。陌生，好奇，诧异，警惕不一而论。而轮椅上的女人不一样，她双手交缠撑起下巴，笑眯起了眼和她对视。
龙诺走了一步看清两人的神色，同样的含笑含情，同样的默契弯度，逐渐接近到近乎暧昧的距离。
龙诺脸色也逐渐冷下。
“呵，”莫明灯轻笑，但只笑出了气声，她也因此有些冷淡了下来：“做什么？”
“我来报恩的。”
“您愿意先换件衣服吗？”
见景习拿出一张纸人，用嫩绿的尖头木枝勾勒半天也没画出什么，一旁的管家用一种嫌弃又冷淡的眼神开口：“这位小姐您在做什么？”
“我们小姐睡眠时间非常稀缺，如果您只是为了玩笑的话，我就请小姐回去了。”
纸人被景习贴上了莫明灯的手底，管家上前一步，被莫明灯拦下：“管家，她是客人。”
“是。”
莫明灯看也没看直接合上掌心，眼睛依旧笑看向景习：“你送了什么？”
“要是有人给你拿了针线，记得给自己绣上一花一品。”景习估摸着领口位置，指下轻划示意。
“您早些休息，会做个好梦的。”
莫明灯点了点头，景习也起身告辞。
两人在保安的注视下，原路返回。
路上无聊，景习和龙诺聊了一句。
“莫姐姐的病，听说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家里信教，就经常以她的名义四处捐香火，后来她觉得要积善德不如自己亲手做慈善，就接了家里的慈善相关事务。”
“虽然年纪小，但勤恳又细致，后来果然做了一身好名声。”
“我还小的时候受资助了六年。”景习轻轻的比划了下六的手势，举起来自己看了几眼。“那时候想着总要报答回来，就自己偷偷的私下找教导主任或者旁听探她的消息。我那时候还不太爱讲话。”
“现在想起来，你果然要比教导主任还要板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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