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梦曰妖第四篇曰斗
——夏秋交际注意勤预防
——困兽
龙诺只瞧了两眼,没有从屋顶下来的意思,反而动了动身子坐去了另一侧。
景习抬头看了半响,捏了捏脖子让小卷收拾桌子,自己回去屋里换衣准备出门。
走出自己屋子时,龙诺已经下来,正站在她的院门旁槐树下,倚着树干,背对着院门。景习一出门她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景习在门口站定,回头一看,她也站定,歪头看向花草深处。
“你这次倒是倔的不讲道理。”
“人前失态,毁我行仪。”龙诺面色绷然。
景习撇撇嘴,因说实话,龙诺在她面前本就没有多少仪态可以言。
不过寻思着这只失忆龙还在气头上,她也就略过此间之事不多提醒。
出了几院,走向小府门,龙诺已经平和松放,时问:“等下去哪?”
景习转了转视线,回望前方:“逛逛。”
上车之后景习都没多做吩咐,车夫就架马前行。龙诺坐稳身子,抬头看向景习面上不动声色,又看了看车向。
一刻后撩帘一看,胜远赌坊。
景习下车要进,龙诺犹豫半息也迅速跟上,伸手固住她右边手臂。
“这些年也不学好?”先不说怒姿勃发,看她的纯黑色的眼睛突然泛了些沉郁金芒,威胁感能从身子的脚底冒出,甚至脊背发凉。
果然麻烦鬼醒了后真的是不一样,她还能变得更加麻烦。
景习左手回按住她的手腕,指下用力,血色从止伤的布下蔓延,浸染一方。龙诺惊吓般松开手,反倒是景习没有松开她,甚至好笑:“师姐这就不拦我了吗?”
龙诺看她嘴角上挑,面上惯如一派温和,咬了咬牙反拉回她的手臂:“不许进。”
两人说得上同等骨子的傲气,同样的固执难言。
而仅仅半刻钟后,景习头疼的揉着眉心,看着龙诺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固执的压抑着不自主颤抖着的身子,帮她包扎左手。
“师姐,你抱着我轻功飞掠几条街的时候,就想不到行仪了吗?”
“你这样,我身边也容不下你。”
这么说完,龙诺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要提气说话,还打起了嗝:“你到底,对我用了什么东西。”
这场哭戏也很持久,硬生生掉到了夜昏。关键龙诺还不肯走,一定要景习给个解释。
景习她能解释什么?
只无奈:“你先别哭了。”
龙诺语气冷硬,哪怕被掉眼泪的生理行为柔化许多:“止不住。”
景习轻抒出一口气,轻伸出相对没被包扎成馒头的右手,捏了捏龙诺脸颊,柔声:“别哭了,不会不要你的。”
言闭,龙诺僵在原地,后逐渐恢复正常。
暂熄半响,龙诺冷声:“它在我神海里?那东西与我到底什么关系?为何如此息息相切?”
景习她先是松了口气,听见问话也只是摇了摇头,起身回院,没有回话。
龙诺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她又不能动粗,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跟看她沐浴,跟看她入房看书,熄灯入床。
景习床边坐,见龙诺视线光灼,拍了拍被子:“一起?”
龙诺自然不可能点头,她又不走,僵持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眼房梁。景习:“梁上太脏地上也凉,我让小卷另拿了一床被子,你睡外侧吧。”
说完小卷就来敲门,龙诺过去开门,把被子领了过来。景习在她身后喊住了小卷:“等等,再去打些水过来。”
后头小卷送来水,景习浸湿面巾,递给龙诺示意她擦洗。忙碌半响,才熄下灯。
到此境,龙诺能安睡反而景习睡不着,只侧头观她眉目几许,又起身拉了拉她的被子,躺下细观她呼吸静动,再一夜好眠。
晨醒,龙诺见右侧已无人,方才懊恼自己松懈。出门见小卷捧水盆过来,便问她景习在哪?
“小姐她出门去了。”
“去了哪?”
“不清楚。”
一日未归,龙诺去找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