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得十分凄凉。
“陀伯母,是你抓了杜商?他手掌上的刀痕是你划的?”地丁的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陀儿,”陀螺母亲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女儿,眼中充满怜爱。
“丁儿,陀儿是你的朋友,难道你忍心让杜商杀了她?”陀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大雨把她的面容衬得分外凄凉。
不,地丁摇头,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陀螺,她也不要杜商变成嗜血的恶魔。
“杜商,住手!”
天上电闪雷鸣,她的声音被雷鸣盖过。
只见杜商一掌朝陀螺母亲扑去,一瞬间,雨停了。
他眼中的混沌消失,恢复明亮清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地丁。
杜商转身,见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地丁时,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起。
地丁望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回来了,泪从眼眶中流出。
她知道,她不用再强撑了。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杜商擦去地丁脸上的眼泪,“我回来了,没人可以再欺负你。”
“野猴子,我们的树没了。你从山脚挪的,后来种的,一山的树,都没了。”
杜商望着怀中的女孩泪如雨下,轻柔地将她的头发抚到耳后,温柔道:“没事,我们还可以再种,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树,你想要多少,我种多少。”
他们身后的陀螺母亲见杜商仿佛恢复正常了,立刻变了脸色,朝黑衣人道:“杀了他,我给你们一万灵石。”
杜商已恢复正常,不会半点灵力,哪是黑衣人的对手,很快便被他们抓了。
地丁帮不上忙,只能求陀螺母亲放过杜商。
“陀伯母,您和杜商无冤无仇,为何非要杀他?”
“我和他是无冤无仇,可谁叫他的血可以驱百虫,如果陀儿吃了他,兴许就不怕了。”她笑得阴森恐怖,恍如厉鬼。
此时一声笛曲传来,陀母的脸色瞬间惊恐万分,抱起陀螺想跑,可天空中飞来一根金丝血刃,将她的脚牢牢拴住,动弹不得。
笛声由远及近,夜空中出现一顶金鼎八角琉璃垂苏大轿,四个白衣少年抬着轿,两边各站着两个黄衣少女。
杜商感觉到缚住他的黑衣人身子在不停哆嗦,周围黑衣人都纷纷扑通一声跪下地上,连连求饶。
杜商身后的人吓得浑身僵硬,双腿发麻,跪不下去,扣着杜商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
来人是何人?让这些灵力高强的杀手畏惧成这样?杜商望向头顶的轿子,心中充满疑惑。
她怎么来了?地丁认出这是焰筠的轿子。
只见轿子停在院子上空,轿中之人没有出来。
左边为首的黄衣侍女居高临下,犹如天上神灵。
“陀廷已经被我们抓住,喂蛇了,你们还想逃到哪去?”
陀螺母亲凄然一笑,她和丈夫早已不在乎生死,他们只求女儿平安。
“你们已将蝉儿做了灵骨,求求你们放过陀儿吧。”她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侍女不为所动。
她拍了拍手掌,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口。
地丁认出他,他是骨剪坊的老板。
男子身后跟了很多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可由于杜商在这儿,它们不敢进来。
侍女见百虫停留在门外,仍驱蛇人怎么驱赶,也不肯进去,她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对劲。
“你们不敢进去,那我就让她出来。”
一根金丝血刃从她袖口飞出,捆住陀螺,将她拎到蛇堆里面。
陀螺被摔醒来,见周围全是蛇,来不及呼叫,又吓晕了过去。
“杜商,救她!”地丁来不及爬过去,迅速拽下腰间好荷包,朝门外的陀螺丢去。
可杜商被黑衣人缚住,如何能救陀螺。
“地丁,快救救陀儿。你让杜商发狂,他发狂了便没人是他对手。”
陀螺母亲命黑衣人放了杜商,求他救救她女儿。黑衣其实颤抖得根本握不住杜商的手,只不过是杜商一直没动,假装仍被束缚住,他不想多管闲事。
“杜商,快救陀螺!”地丁焦急地催促杜商。
杜商望了望地丁,陀螺死了,她一定很伤心,算了,还是多管闲事吧,他朝门口走去。
他还未走到门口,百虫便落荒而逃,眨眼就逃得一干二净。
“爱妾!”驱蛇人追着蛇跑了。
侍女望着门后面的人,见他宽袍大帽,看不到真容,辩不出他来历,只知道蛇虫的逃窜一定与他有关。
蛇虫都跑光了,谁来炼灵骨?
侍女请示轿中之人。
“杀了他,蛇便回来了。”轿中之人发话。
“属下遵命。”
侍女领命后,从袖中发出一条金丝血刃,朝杜商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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