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戮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望着房间里的三十个人道:“两个时辰后,你们只能有两个人活着出来。”
话音刚落,三十个人周围便出现一道结界,将他们包裹起来。
云弑木然站现在角落,抬头望向他那陌生的父亲。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面望着结界里厮杀的人。
一个男子朝云弑杀来,云弑本不想抵挡,可他想到了刚哭晕的娘,便扑向那男子,把他活活咬碎。
云弑不主动攻击别人,而是谁扑向他,他咬碎谁。
最后,结界里只剩下他和另一个红衣女子。
云戮打开结界,对他们两道:“祁蓉、云弑,你们谁跟我走?谁留下?”
祁蓉望着眼前一嘴是血的云弑,那日她离开食人蚁洞穴后,云戮便放她出来了,道是有人叛乱,需要她带祁家军去绞杀。
她本以为那个小哭包在斗兽场里活不过三个月,没想到他竟然活着出来了,还如此厉害。
祁蓉望着眼前变得冷硬的云弑,扭头朝云戮道:“圣上,我跟你走,他留下。”
祁蓉和云戮离开后,云弑就一直呆在大殿上。一个时辰后,云戮出现,朝他嘴里喂了颗毒药,道:“我会宣布十三皇子云弑已经死了。你现在离开皇宫,去找一个能使这颗珠子发亮的人。”
云戮交给云弑一颗黑色的珠子后,便让人把他送出了皇宫。
“我在谬灵四处寻找能够使这颗珠子发光的人,直至走到了江宁,遇见了你。”
杜商从怀里掏出一颗黯淡无光黑色的珠子,珠子一靠近地丁,就发出诡异的白光。
地丁小心翼翼地接过杜商手里的珠子,黑色的珠子变白了,光芒越来越亮,把树周围都照亮了。
“我六年前在江宁见你能使它发亮,便一直呆在你家山下的树上守着你。”
若不是那个雨夜阿虎欺负地丁,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从那树上下来。
“云戮,”地丁忽然意识到云戮是杜商的父亲,直呼其名不大好,便改口道:“你父亲他让你找我干什么?”
杜商摇头,云戮什么也没给他说,也没让他把人抓回去,只是让他找到那个人。但是与云戮沾边的人,肯定没好事。
“地丁,对不起,我一直不敢让你知道真正的我,真正的我极其凉薄。我不在乎林婆婆、赤伯母她们的死活,我只在乎你。我怕云戮找到你,我只想和你一起躲在江宁,不被任何人发现。”
这六年来,他可以想其它办法赚灵石给赤火买血发,可是他不想惹人注意,他只想像一个寻常人一样陪在地丁身边。若不是地丁让他帮忙,他不会惹上刘平。
焰筠来江宁后,他怕血刃坊发现地丁,他想带地丁离开,可是地丁不肯,他只得陪她留下。
地丁让他保住江宁,他为了让血刃坊再也不来打扰江宁,他就让林羽救赤火的同时害她不能再生育,让焰筠生疚,不让血刃坊的人再来打扰江宁。
在他眼中,赤火、林羽、江宁百姓的性命和石头无异,他可以牺牲他们任何人,只为了保地丁平安。
可是地丁还是被带走了,来到魔狱——他最害怕的地方,就在云戮的眼皮底下。
他不敢现身,如果他现身,被云戮发现,云戮一定会问他找到那个能使珠子发亮的人没有?他怕地丁暴露。于是他去找了十一哥云戬帮忙。
后来,地丁去了幼儿园,杜商让云戬帮自己捏造了一个假身份,病刚好些,能下床便赶去幼儿园找她。
“地丁,我伤了赤伯母,对不起。可是再让我重来一遍,我仍会选择这么做。对不起,祁大夫人说得没错,我天生恶灵,我身体里流淌着云家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血脉,真实的我就是这么肮脏不堪。”
杜商凄凉地苦笑,“地丁,你明媚如阳光,纯澈如溪水,干净如白云,你喜欢的,应该是像今辰、像破烂那样同样干净阳光的人。我一直努力把我的阴冷黑暗的内心藏起来,不敢被你发现,我怕你嫌弃我,恶心我,离开我。对不起,地丁,我没想到我的隐瞒会害你这么难过。”
地丁望着眼前的杜商,他不再强大,不再无所不能,而是那么地脆弱,似乎一碰就碎。
她心疼地把他拥入怀里,恨不得能学苏恒穿越时空,穿越到斗兽场内,护住那弱小无助的杜商,不让他受一丁点儿伤害。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有心疼,只有难过,只有自责。猴子,从此以后,不要再一个人面对黑暗了,所有的黑暗,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过错,我们一起承担。”
地丁不知道云戮给杜商喂了什么毒药,她也不打算逃避。杜商逃不开云家人的命运,她能做的,只能是变强大,为他挡刀剑,杀仇敌。
所以,她必须当上血刃坊的副掌门,只有有了权势与力量,她才能保护杜商。
两人在树上依偎了一夜,地丁也顾不上身上的死灵,把自己加入改灵坊的事都告诉了杜商。
次日,天将明未明,两人便出发去了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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