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刀卷起炽热火炎,缘一向前踏步,战斗经验丰富的他对于时机把握十分到位,他能不伤到任何一方强行介入战局,但没有必要,实际上需要避开的只有他的兄长而已,进化的白发鬼王是他们兄弟俩需要击溃的对象。
缘一有信心从无惨手中取走胜利,这不是一种站在俯视角度、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是打从心底这么认为,不含轻蔑之意地笃定。
日呼始祖和鬼的支配者,他们不是第一次交锋,但缘一希望是最后一次,今日势必要将危害人类的鬼王斩于刀下。
因为许久以前的失误,放跑被他切割成无数肉块的鬼王,导致世上许多生灵直接或间接地死去,缘一一直为此自责。
是他的错。
如果他在那一夜杀死无惨……
每一次看见受害者,每一次听见相关传闻,缘一都会沉默地提醒自己。
不过……当时分散成那副模样的无惨能活下来,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别插手,缘一!”
带警告意味的高喊制止缘一前进的步伐,这位外貌上看似年轻的日呼始祖维持向前走的姿势,前倾的上半身还未来得及调整,他微微睁大眼,暗红色竖瞳看着容貌与自己相似的兄长。
那是基于相同目的,和鬼王有过合作关系的上弦,也是和缘一有血缘联系的亲人。
岩胜为了找蓝染耗费不少心力,这也是他选择和无惨合作的理由,如今,人是找到了,但无惨竟然打着将其吞噬占为己有的算盘,岩胜当然无法忍受。
“兄长大人……”缘一嘴唇开阖,疑问埋藏心底。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
岩胜没有目睹亲弟弟困惑的表情,如果他转头就会看见,那张神似自己的脸,像极了被主人要求待在家不能跟出门的小动物,眼神无害又委屈。
“他是我的猎物!”
岩胜随口解释了句,扭头集中分散的注意力对付无惨,长了白色骨刺的血鞭擦过脸颊,勾出一道明显的伤口。
“……”
兄长的警告在前,不想让岩胜不悦的缘一沉默地伫足原地,凝视岩胜与敌人交战的背影。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每一次武器相撞的声音,缘一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两道人影。
兄长大人不希望我插手,这是……属于兄长大人的战斗。
“那么,我应该——”
这是一个机会。缘一意识到这点。
他仰头看向被肉茧束缚的白发男人,打斗的动静这么大,那人竟丝毫感受不到,仍是同样的姿势,双眼紧闭,好似被梦魇扯住手脚,无法从黑暗中脱离。
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先把老师弄下来,等会儿老师就拜托你了,炭治郎!”我妻善逸瞅了瞅半空中颇伤眼的物体,他握紧刀柄,鼓起勇气迈步。
“好。”
灶门炭治郎果断回覆,他望着队友的背影,眼底是坦诚的信任,他们互相扶持,走过艰难的岁月,一起哭过、笑过,将背后托付给对方守护,是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
我妻善逸走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猛地瞪大眼睛,扭头看着伙伴。
“?”
面对灶门炭治郎疑惑的目光,我妻善逸不放心地强调,“一、一定要接住哦!绝对不可以漏掉!”
“……”灶门炭治郎用失去热情的死鱼眼看着我妻善逸,挥挥手赶走这个拖沓的青年。
不知道是谁说的,好像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优柔寡断的男人不讨女孩子喜欢”。
善逸,你不行啊。
“总觉得你的眼神不对劲……”我妻善逸嘟囔着,“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善逸。”
我妻善逸一顿,他瞥了眼灶门炭治郎的表情,移开目光避免继续对视,感觉不到害怕的情绪,倒是无奈多一些。
“好啦好啦……我上了!”
呼出一口气,我妻善逸摆好进攻姿势,眼神与表情变化甚大,就像孩子眨眼间成长了一般,气质沉淀下来,那双眼中的柔软被锐利取代。
认真的我妻善逸还是很可靠的,从以前就是如此。
雷之呼吸——
竖瞳有电光闪过,熟练呼吸法的剑士,连同身体也在释放力量的瞬间被雷光包裹,能听见那充满攻击性的闪电雷鸣。
但是他没能接近目标。
“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