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扭脸不搭理她。
半晌李敏才嘟嘟囔囔道:“我也不想那样入党的。但他们拿这个来安慰我、堵我的嘴,谁想过我梦见自己瘫痪了、不能动了有多害怕!我爸妈至今还不知道我受过伤。我都不敢回家连住两晚上,就怕我妈妈叫我一起去洗澡。万一她问我后背的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你俩说我该怎么回答?”
“你们光看我买房子,忘了我借了那么多钱、忘了我做手术累得都没劲了?我选专业,我有权利选吗?我要有那权利我当初就去妇产科了。
你俩是不是都忘了去年八月份,我买练习用的手术器械和猪肉、猪蹄就花了好几百。娜娜,你当时怎么说来着,你记得不?你俩都看我今天得到的,怎么就没想想我付出的呢?”
李敏说了一长串,然后扭身用指尖把眼角的泪水拭去。李敏的那些辛苦她都知道的,刘娜讪讪,冷小凤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敏敏,其实我们开始也没信的。就是,就是娜娜她们口腔科才分去的那个女孩子王波,跑到我和娜娜吃饭的那桌,说覃璋和你怎么怎么地的,我反驳她了,她还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怎么不替我立即给她一嘴巴子!”
“打架啊……我没她高。再说我也没打过架。”
“那你就信她说的啦?她到医院上班才几天,”李敏痛心疾首指责她俩:“我和你俩在一个屋住了一年,你们居然不信我,去信一个上班才几天的人……”
“敏敏,你别生气啊。我猜覃璋把事情搅合的好多人都知道,是不是想迫你默认了在和他谈朋友啊?”
“做他的清秋大梦吧。我找唐书记去。回头院里找你俩,你俩给不给我作证?”
刘娜赶紧说:“我给你作证。”
冷小凤也说:“我也给你作证。”
站在门口的严虹和潘志,差不多听了个全场。潘志见屋子里的□□味降下来了,就拽着严虹往楼梯走。
“哎,你放手啊。”严虹一直想进屋的,但潘志始终紧抓严虹的手不放。
等到了楼下无人的地方,潘志才对严虹说:“彩虹儿,你刚才进去对事情的解决没什么帮助。你放心,她俩捆到一起也不是李敏的对手。”
“没有她俩这样做事儿的。不相信敏敏倒相信外人。”严虹气咻咻地为李敏抱不平。“你见过穆杰的,你觉得那覃璋与穆杰能比吗?”
“彩虹儿,这不是能不能比的事儿。这就像我们以后可能会遇到比你我好的女人或男人,难道要换人吗?”
要炸毛的严虹立即被潘志的这句话安抚下来。
“我不会。你呢?”
“我更不会了。李敏和你关系好,你说她会吗?”
严虹摇头:“她也不会的。”
“那不就完了。我猜测那覃璋啊,未必就是真喜欢李敏这个人。他应该是喜欢李敏的房子、李敏目前在外科的地位,喜欢陈院长、梁主任对李敏的另眼相待。”
严虹想想了然地点头赞同潘志的意见。
“那覃璋的企图心太强了。照理说他与李敏同在十二楼,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那么急躁为什么呢?”潘志若有所思。
覃璋所在的单身宿舍里,好几个男生围在一起抽烟、打哈哈。
“喂,覃璋,你不行就赶紧吱声啊。”
“滚,你才不行呢。”
“那你把李敏请出来啊。”
“你急什么啊。她今儿个不是和我一起出来了嘛。”
“那你没让你和你一起到食堂啊。”
“我都说过了,她下午四点多才吃的午饭,晚上还去食堂做什么?当食堂是什么好地方啊。人挤人的,全是汗臭味。”
“这就嫌弃上啦。哎,我听说李敏的新房子在三楼,和罗主任是一个单元。你加油啊。到时候我们去你家吃饭啦。”说话的男生个子不高,是分去内科的,看着像是在给覃璋鼓劲。
覃璋矜持地笑笑,站起来说:“我回科里了。你们谁去?李敏可是住院总,要住在科里的。”
李敏下午被自己堵住路却无奈的模样,还威胁自己要去找唐书记,简直像幼儿园的小孩子要找家长告状。这让覃璋平添了攻克李敏心防的勇气。
烈女怕缠郎。
不信天天缠着李敏、自己近水楼台,不把她缠得改变了心意。
“走啊,一起去,机会均等。”屋子里有男生在起哄。
创伤外科的值班护士是小陈。她面对这些一下子涌进来的大男生,有些不知所措。听着这些人高谈阔论李敏怎么地怎么地,她想反驳,但细细弱弱的声音根本就压不住。
最后还是实习护士厉害,端着洗脸盆洒水,把这些男生都撵走了。
“陈老师,你说李大夫会与覃大夫谈朋友吗?”
小陈摇头:“别听他们胡说。那根本不可能。等你见着李大夫她对象,你就知道了。不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俩人根本就没法放到一起比。”
年轻的实习护士被小陈说的懵圈,星星眼眨啊眨的,想不出那与好看的覃大夫差别那么大的男人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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