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下三学,原本该同气连枝,却不想有人不肯,竟然同旁人一起起哄。
连云见起哄的人多,便也抹不开面子,只得的上前往太学学子所在的席位而去,走到沈睿指使下的那位同窗面前,为他斟酒。
然而那学子似乎起了捉弄的心思,几次斟酒他都找说辞推脱,引得他们上三学的学子哄堂大笑。
陈登无奈摇头,楚玉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景修目前还没有亮起危机警报,一切都还如常。
“说好听些是同窗,说不好听的,这不是将同窗当猴儿般戏耍么?”
忽然,国子学里有人发声,声音温柔,却也饱含不削。
李殊朝他声音望去,竟然是坐在陈登身边的一位少年,唇红齿白,与陈登也有几分相似。
“流叶。”陈登唤道。
陈流叶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不过好在因为他的发言,斟酒这一项倒是进行的十分顺利。
而随后的几项任务,虽说都是围绕这律学、书学与算学为上三学学子服务,可到底也都没有过多的为难。
只是该奚落奚落,该嘲笑嘲笑,丝毫没有收敛。
“咱们的压轴游戏来了,请律学同窗为学监会学监穿鞋。”秦潋手里捏着任务纸张,视线落在了李殊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此言一出,再一看他的视线,这所有人都知道最后这一项任务是要谁来做的。
李殊的神色倒是泰然,从开始是一言不发,到最后这任务落到他头上,他都毫不意外。
因为前面几项的斟酒,什么捏肩捶腿以及伺候上三学学子进菜都不过尔尔。
但因为秦潋频频向他看来,他就知道这秦潋心里憋着气,肯定会出了才算,所以他一直一言不发,就在等着最后他们能想出什么任务。
不曾想竟然给学监穿鞋,而且视线落在他头上,自然这就是要他去了。
楚玉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下来,就连酒杯都被他捏碎了。
景修高度紧张起来,心道一声,这完犊子了。
陈登与陈流叶也是一脸惊愕,难不成真要让堂堂皇叔给霍青南穿鞋?
穿鞋这件事虽然平时做并没有什么,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蹲在一个人面前为他穿鞋,这无疑是将李殊的脸放在地上踩。
“殿下,别去。”连云连忙阻止道,遂起身,“既然又是律学的任务,那么我便来。”
“哪有一个人做两次任务的道理,况且不过是游戏玩乐,怀王殿下既然身在律学,就该做好表率,他们都做过任务了,您也不能不做啊。”秦潋笑着望向李殊,料想他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甩手走人。
虽然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可眼下已经入了国学监,轻易不得退学,他虽为皇亲,却也不过是一介学子,最后还是得靠学籍分来结业。
从前在学院外头如何他们不敢管,可眼下是在国子监,他们是学监会成员,只要有半分不如意,他就可以扣掉李殊的学籍分。
李殊伸手将连云拉坐下,施施然起身,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云淡风轻的朝着高台上的霍青南走去,笑着道:
“霍学监敢让孤给你穿鞋么?”
霍青南颔首浅笑,坐在凳子上脱掉了靴子,朝着李殊便抬了腿:“既然殿下都来了,就有劳殿下了。”
楚玉朝着景修靠去,很认真的发问:“这个季节应该有蛇出没了吧。”
景修汗毛都炸了起来:“小王爷,您要干嘛啊。”
楚玉顺手拿过景修手中的筷子放下:“别吃了,去给我钓两条蛇来。”
景修:“这,这怎么钓?”
“还要我教你?”楚玉挑眉看着他。
景修看着楚玉的那个眼神,当即便闭了嘴,乖乖巧巧的猫着腰,退出了聚贤殿。
虽说捏碎了酒杯,楚玉却是执起了酒壶,曲腿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些,然后目光一瞬不瞬的望向高台的那些人。
楚玉本就生的美,此刻凝眸望去高台,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杀意。
不过他却更看李殊会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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