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水城,城主府,鱼城主与严重正各执一棋,双方杀得难分难解间,精力高度集中,却突闻一阵通报:“城主,有人自称是您的好友,想要见您一面,您看……”
鱼城主先没搭理,直到一字落定之后才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人可有说他姓甚名谁?”
来通报的家仆回道:“那人让我告诉您他姓破,还说您一定知道。”
棋盘周围的两人一愣,互看了一眼,鱼城主连忙道:“快请!”
刚说完却听到一声:“不用了,鱼老弟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语气不带怒意,却全是质问之声,只见一人在家仆的包围下缓步走来,视围困他的家仆们如无物。
一身红色朝服,品级虽看起来不高,但在天朝,武官是一向握有实权,而且封侯立爵的可能也要高上许多,更别说此人还是来支援金水城的破阵军副将。
连忙起身朝那人拱手道:“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少将军勿怪!”
然后鱼城主对下仆厉声道:“还不快退下!”
下仆们惶恐地哈腰告退,后院里霎时只剩下三人。
少将军这才瞥了一眼还在棋桌上没挪窝的严重,一手指着严重,问鱼城主道:“这人又是那位朝中大臣,还是世外高人呐?”
鱼城主连忙对严重使个眼色,严重会意,起身拱手道:“这位将军恕罪,在下一直是闲云野鹤,只是与鱼城主乃至交好友,所以才在鱼城主这里暂留。”
少将军看了严重两眼,没发觉有何异样,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人不简单,但现在这显然不是重点,于是他道:“既然非食奉禄之人,那还请这位先生移驾两步,我与你们城主有要事商谈,请吧!”
严重躬身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便再多叨扰,两位请!”
随后迈步离开,少将军看在眼里,对鱼城主道:“这人倒有点像个化外之人,只是……鱼城主好胆气啊!”
鱼城主连忙回道:“下官哪里敢让少将军如此称呼,少将军称下官名字便可!”
少将军笑道:“鱼子安,你这打断我的话,你觉得我可不可以治你一个忤逆上官之罪?”
鱼城主小心反驳道:“少将军,天朝律法中好像没这一条吧?”
少将军绕着鱼城主走了两圈,道:“鱼子安,你这记性倒是不错,那你可记得贻误战机该当何罪?”
心中一愣,不知道这少将军今天是在发什么疯,鱼城主很头疼,只好道:“请少将军明示,好让下官好歹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少将军转头看向鱼城主,双眼如利刃般直透他的内心,道:“刚才那人的来历你当真没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