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冷哼声回荡在耳边,潭底之人说道:“本座一向如此,你能耐我何?难不成你还能杀得了我不成?”
叶良辰却笑了,笑得比六月的山花还要灿烂,她道:“我想,要是我这一走了之了,应该没有人会想刚才那两个傻子来到此地?要不,您一个人慢慢玩?”
……
潭底之人沉默良久,随后叹息道:“罢了,若是未被困居此地,本座绝不会受你如此威胁!”
见潭底之人虽然还在嘴硬,但语气已经降了好几个调,总算听得不让人那么刺耳。
至于为何叶良辰会知道如此威胁的良方,也是因为方才郑元让两人在时,潭底之人并未发声,想来也是怕惊走来人,又想显示存在,于是只好出此下策,所以用此来威胁再合适不过。
当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叶良辰没有步步紧逼,对方之身份自尊可容不得屡次冒犯,否则只怕自己也不会好过,索性就维持现在这种平衡的状态,互不侵犯便行。
只是,潭底之人有些活跃,每天总有那么一些时候想要闹出点动静,这时叶良辰只好多忍耐忍耐,毕竟总比外面的大雪纷飞来得好。
想到此处,眼睛扫过已经面目全非的碧潭,满目疮痍。
扯开酒葫芦嘴,一弯清泉如银河垂落,流淌在碧潭周遭,滋润着枯槁的植被,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大地尽复生机,那些被腐蚀得枯黄干裂的树木之上抽出绿芽,展示着勃勃生机。
宛如神迹的一幕,却得到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嗤笑声。
知道潭底之人的本色如何,叶良辰本不欲计较,却不料潭底之人嘲讽道:“左右不过一些杂草,也要费这么大的劲……”
哎!
叶良辰无奈,这人莫非比她这个女子还要喜怒无常?
不过她也有招,轻轻躺在石柱上,闭上眼帘,双耳被一层透明薄幕遮住,然后闭了其余感知,只余一丝本能感知危险,然后就不再理会一直叫嚣着的潭底之人。
良久,似乎发现没人回应,潭底之人的嘲讽声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另一侧,郑元让踏上了回宗的路程,而一旁的铭则是向他询问着关于仙宗的一切。
于是郑元让便向铭讲起了他眼中的仙宗,当然,对于修行内容他并没有透露,毕竟未经师门允许,擅自教授徒弟在任何宗门可都是大罪,虽然仙宗并没有那么多计较,但有些时候多注意一下总是好的。
铭并没有注意到郑元让省了很多内容,他正被郑元让描述中的仙宗所吸引,心中升起向往之情,一时脚步也不由得轻便了几分。
郑元让见此点点头,不知铭能否顺利拜入仙宗门下,若是师长们不允,那便只好让其继续担任他的仆人……
师尊他们应该能看出铭的真正来历?
这才是郑元让心系之事,他一直有种预感,或许铭与西域的诸多变故有什么关联也不一定,毕竟,之前那位前辈的注意力可有不少都放在他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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