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陆遇森的简讯,Jane坐在机场大厅的躺椅上乖乖等人来接。
因工作需要,被温泽言安排陪客户喝酒,谁知那客户喜欢男的,尤其是他这种混血,他为了自保清白,将自己天生的发色染成了红色。
那客人还不死心,他只好偷偷回国,当个不正经经理。
想到这,他就郁郁地吐出一口气,抬腕看看时间,凌晨一点,自家老大是有多不待见自己啊?
在天上飞了一整天,疲乏的很,他戴好帽子口罩,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正烦躁,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撞进来一个凉飕飕的物件,Jane扯住那物件的衣领,将她轻而易举地拉到身前。
“大晚上的,不知道看路啊?”他居高临下的审视。
被撞到额头的余橙子,怯懦地抬眼看他:“不好意思,我着急接人。”
话音未落,就要跑,Jane手臂一伸,将她重新拉到眼前,他低头盯着她看了一分钟,回想刚刚老大发的照片,有些神似,他微微俯身,凑近看了看,女孩的眼睛警惕地对视着他,无形中有些憨厚可爱。
“余……橙子?”Jane的中文发言很标准,低低的似海风。
余橙子眼睛微微眯在一起:“Jane?”
她低头看了一眼红姐发给她的照片,照片里是金色的头发,而眼前的人……
Jane摘掉帽子,无奈地耸耸肩:“生活所迫,只好染了红色。”
他伸手扯了扯余橙子的羊毛围巾,几乎遮住了全部的五官,笑着打趣道:“您这打扮,生怕我认出来?”
余橙子被人盯得垂下了眼睛,藏在围巾里的脸不由地慢慢涨红。
“你饿吗?”他重新戴上帽子,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余橙子紧跟在他身后,有些可爱地帮他推箱子。
两人站在门口,沉默了十分钟,Jane奇怪地问道:“你叫的车呢?”
“我……我现在叫。”她从上衣口袋里摸手机,其实刚刚迟到,是因为她赶了最后一班地铁过来的,出门太匆忙没带现金,手机里的银行卡余额不太够挥霍。
Jane将行李箱丢给她,无奈道:“在这等会。”
余橙子等了十分钟,再次见到他时,他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
“帮我抱着。”他将牛奶递给她,他拉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拦车,很快一辆出租车停下,他站在车窗边,朝发呆的某人招手:“喂!快过来,回家了。”
余橙子傻傻地跑上了车。
车子驶过一段距离,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忍不住吐槽:“你们捂这么严实不热吗?”
余橙子手里握着那两杯热牛奶,小心翼翼地偏头看着身旁的人。
Jane摘掉帽子和口罩,随手塞进夹克口袋里,似乎察觉到某人的视线,他恰好回头,对视着那双盈满好奇的眼睛。
余橙子的反应比一只兔子还要敏锐,立刻朝后挪了一下,低垂着眼睛,将手里的两杯牛奶推到他眼前,小声说:“再不喝就凉掉了。”
“哦。”Jane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太小了,笑着伸手接过一杯,“另一杯给你,捂这么严实,你不热?”
余橙子慢悠悠地将围巾往下按了按,露出绯红的唇色,她低头咬住吸管,温热的牛奶让她放松了神经,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夜色,和那倒映的清晰的轮廓。
Jane疲惫地靠在另一边的窗上慢慢睡着了。
从机场开去城南要走很远的路,司机后面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小姑娘,你哪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