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么?”
“我们那时候浓缩了一下药剂,他们要的那种药剂大多属于安神而且调节精神的那种,但我们通过新彭赞斯的药剂商人,浓缩了送去的药剂,然后那边士兵餐厅的保安做得并不好,自相残杀了起来。”索默斟酌着撒着谎,“虽然我们在这里有责任,但我觉得责任并不大。”
“可是,你们的行为让将近250名陆战队员丧生。”利伯蒂反问道,“是怎么得出,你觉得你们责任并不大的问题的?”
“很简单的逻辑。”索默一点一点地捋线索,“要是邦联没有苛捐杂税,就没有新彭赞斯人民的反抗;如果邦联去协调而不是镇压,也就不会派遣陆战队;如果陆战队恪守职责,也不会弄得占领军和当地民兵有冲突;如果没有冲突,他们的精神也不会非常紧张;也就不会生活在时时刻刻可能被杀而需要药剂的阴影下。”
“但是,你们不是直接的原因吗?”
“直接的原因是士兵拿着针刺步枪进入餐厅;是这些人主动依赖神经药剂。”索默反驳道,“而不是我们卖给他们浓缩药品。这个问题我想利伯蒂先生很明白这样的道理:一个人酒驾,埋怨的是酒保或者超市售货员出售的酒精浓度太高一样没有道理?”
“这个逻辑是说得通的,我承认。”利伯蒂没有去跟索默讨论认知。
“因为这件事我们在报道的时候,实在对民众的表现特别大。”利伯蒂答道,“既然你和你的长官只需要两个人就能够消灭一支负责镇压行政星的部队,而且能够几次出入塔索尼斯来无影去无踪,我想是谁都会十分紧张的——无论你们做没做过这些事儿,其实都无关紧要。”
“我们已经如此家喻户晓了么?”
“是的,因为考虑考虑的话,只有你和你的长官有能力去一个一个地铲除邦联的哨所。”利伯蒂为索默分析道,“邦联自然是不可能对自己不利的,也不太可能在优势战场对其他殖民地的殖民者们不利,尤其是......”
“尤其是在行会战争结束之后,塔索尼斯空前繁荣,人们不会相信邦联会在占优势区域施暴?”索默反问道,“所以,只有穷凶极恶的克哈人为了对抗邦联,才会做出如此的恶行,尤其是穷凶极恶的阿克图鲁斯-蒙斯克和他手下已经恶贯满盈的前邦联特工萨拉-凯瑞根以及沾满无辜鲜血的洪索默?”
“是的。”利伯蒂看着索默的眼睛,“就算你们最后能获得胜利,恐怕也无法抹去你们早已在邦联人,尤其是塔索尼斯人心中狼藉的声望。”
“我可以告诉你。”索默和利伯蒂对视着,“我的父母和认识的小玩伴和同学,都死在邦联陆战队的手中。我对邦联只有恨意,这种愤恨甚至远在蒙斯克对邦联的恨意之上。”
利伯蒂不知道自己触碰了索默的哪根心弦,感到了自己正处在生死之间,心脏被攥得紧紧的,然后一松。
“不过话说回来。”索默继续说道,“人们总是被各种各样的阴霾蒙蔽双眼,反正我至少希望,利伯蒂你作为记者,能够把你看到、听到的东西都记录下来,把真相公布出去。萨拉和我不求他人理解,但到时候别让我们蒙上不白之冤就可以。”
“我会的。”UNN记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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