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索尼斯的新葛底斯堡平台,索默和萨拉被虫子们团团包围,这些虫群并不急于发动进攻,而是慢慢地缩小包围圈。
索默和萨拉拥抱着,等待着生命最后时刻的到来。
不过等待了许久也没有虫群动手,索默甚至闻到了从刺蛇口器里传出的异味,这是极其反常的——离自己如此之近,却没有就这样杀死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幽能交流让虫群得到了某种身份确认一样,把两人盯得更严格了。
就在索默和萨拉睁开眼睛以为要以什么仪式来处决他们的时候,从天而降的菌毯冲头只下,把二人淹没。
索默感到自己正在向上升,发现自己和萨拉被一只王虫的触须卷到了空中,直到进入了王虫温暖的腹囊里。
如同羊水一样的感触。
然而,这种感触变成了痛苦,周围的粘液的正不断溶解着索默的皮肤,就算用幽能的阻滞神经传导也没什么用处,侵蚀并不仅仅来源于肉体层面,只要索默调用体内幽能,神经系统就会招致很大伤害,高等级的幽能变成了非常严重的负担。
“啊!”索默好像听到了萨拉痛苦的叫喊,却没什么能力安慰她。
痛苦正日复一日的累加,萨拉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沙哑。
(臣服,给予解脱。)
索默耳边传出了阵阵私语,他不知道谁和自己说话。
(吾乃虫群之主宰,可怜的人类,臣服与我。)
索默沉默着回应,他需要时间考虑,如果真如声音所说,那么他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会被“主宰”得知,就算像在家乡或者尤摩加那样全力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也没有区别,不如不去想。
(不错的分析,但没用。)
立即感觉到了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被叠加了,索默暂时并不在乎,如果主宰要求他臣服,那么就并不算急于杀死他,剩下的比拼得就是毅力与勇气了。
在上大学时,索默看过这样的一本心理学书籍,里面描述了一些机体的求生反应——人到了生死存亡的正是选择前,总是是为了活而活,不是为了死而活——就算有,也是为了“更有价值”的东西而选择死。
年青时父母因为邦联的暴行离世;又因为是幽能携带者而失去友谊;在新葛底斯堡又被理想遗弃——索默自己只剩下和萨拉那段应该被珍视的爱情了,但索默相信这个因素并不是妨碍他做选择的阻碍:索默和萨拉已经是“人类”的异类了,再异类一些也不会事情也不会变得更糟。
(有趣的分析,但答案呢?)
看来虫群主宰一直都在也用幽能在全面监视索默的想法,他所考虑的东西分毫不差地被主宰掌握,正在期待他的答案。
答案早已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