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你快将夫人移到床上,夫人小产体虚的狠,可,可受不得寒气啊……”
“什么?!”
孙四爷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躺在血泊中的人。
“你刚才说,说什么?”
“四爷,夫人小产了……”
孙四爷如遭雷劈,他怔怔地看着府医,许久才问道:“夫人,怀孕多久了?”
府医叹气:“夫人体虚,这月份很浅,约摸也就一个月左右吧,如今小产,夫人此刻真的经不住寒气了,四爷,您先将夫人移去床上,我给夫人开药调理身体,只盼着夫人此次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话虽这样说,但周琅这次流产,明显是因为外力打击所致,他虽说不能检查周琅的身体,可通过把脉也知道了大概。
孙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孙四爷默默起身,冷着一张脸将周琅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杜鹃早已经心疼的眼泪直流,可也不敢当着孙四爷的话说些什么,先一步在床上铺上了干净的褥子,用来帮周琅垫身体。
“这是药方,快去帮夫人抓药。”
府医将药方递给杜鹃,催促道。
杜鹃抹了一把眼泪,不敢耽搁时间,忙朝外跑去。
府医坐在床边,拿出银针帮周琅施针。
这个时候很怕周琅会大出血,她的情况太糟糕了,尤其她求生的意志还很差。可这些话,府医也不敢直接说出口,他怕自己会被赶出去。
在孙府当府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据说在他之前,孙府已经有两位告老还乡的府医了。
他还听说,告老还乡的那两位,在回乡的途中,均出现了意外……
府医掀开周琅的手腕,准备为她施针。
女子的手腕很是纤细,盈盈一握,那一针下去,他都觉得可能会扎在她的骨头上,尤其他还看见,手腕上那深浅不等的伤痕。
府医移开目光,镇定自若地帮周琅继续施针。
“四爷,我先回去了,等药煎好之后让夫人服下即可。”
府医将银针收了,提着药箱微微垂首对孙四爷说道。
“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府医迟疑:“这,要看夫人的恢复情况,明日我会再来帮夫人诊脉的,这药,一定要按时喝,晚上也要再喝上一次才可。”
周琅身上的伤太多了,他总要先观察一下周琅的情况才能继续给她用药。
孙四爷摆摆手:“去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府医顺着孙四爷的话往下说:“是,夫人体虚,又是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才会小产。”
“什么?夫人小产了?”
如姨娘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碗,趁着没人注意,拉着丫鬟往屋里去,压低声音:“你说得可是真的?”
“姨娘,这件事已经在后宅里传开了,杜鹃哭着跑出去帮夫人抓药。”
如姨娘:“府医如何说的?”
丫鬟:“府医说夫人是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加上夫人一直以来都体虚,怀孕后又没有注意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