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浮云领着清河县主越走越偏,等周围没人了,她这才停下脚步,转头担忧的看着清河县主,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绮,怎么你连我也要瞒着吗?”
薛浮云说完这句,清河县主的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她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发泄对象的孩子,抱着薛浮云抽噎个不停。
薛浮云在清河县主的后背慢慢拍着,等她冷静下来。
许久,清河县主才止了哭声,不好意思的看着被自己眼泪洇成深色的那片衣襟,薛浮云也不点破,只递上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笑着说道,“先擦擦眼泪吧。”
清河县主接了,擦了眼泪,有些难以启齿。
薛浮云也不难为她,只是对着身后的婢女们轻声吩咐,“我和县主在这里坐一会, 你们退远一些,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定北侯府的下人自然是听薛浮云吩咐的,就是永安王府的,见清河县主没有反对,也都退了下去。
薛浮云瞧了瞧原处隐约的山头,轻声问,“你是不是想问五皇子的事?”
“你都猜到了?”
清河县主刚下定决心要说出来,就被薛浮云抢了先,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说道,
“也不知道谁,将一封信丢到了府门处就跑,打开看了,才知道信里头写的是五皇子如何背着圣人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父王派人去查了,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是——”
她顿了顿,一旁的薛浮云便主动替她接上了,“只是那些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见清河县主忧心忡忡的一点头,薛浮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像自己院里那个玢儿一样,凡事将痕迹掩饰的太明显,才会引人怀疑。
清河县主接着说道,“眼看着选秀的日子就要到了,我一旦进宫,和五皇子的婚事就成了板上钉钉,若五皇子真如信上说的那样,我这一辈子可就算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