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噼里啪啦’炒豆子一般炸响。
他撑着腰扭了扭屁股,苦恼道:“别提了,最近因为荆国的事烦的很,头都要裂了,这不,好好的睡了几天,没想到刚醒,你就来了。”
判官有些意外,苦笑道:“看来阎王都知道了,倒是我白跑一趟。”
秦广王一愣,“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判官也是一怔,狐疑的盯着他,“那你刚刚说为荆国的事烦心,烦的是什么?”
秦广王揉了揉太阳穴,指着案上的纸信书轴,骂骂咧咧道:“好像荆国罗州出了什么问题,明明任务都完成了,却一个个都委言推辞,说在罗州还要事要干,妈的,养了这群家伙,居然跟我唱反调,还有我那个鬼将,执行任务半个月了还未归,更是在信里遮遮掩掩,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我派人去调查了,现在也还没回来。”
判官摇头叹气,将头上的藤帽摘了下来,挂在巨大毛笔上,道:“不用等了,我就是专门来给你送信的。”
秦广王脸色一变,沉声道:“罗州真出事了?”
他还记得前不久,穆天钧突然来访,不由分说一脚踹倒了一扇大门,接着一拳一个小喽啰,怒气冲冲的打了进来,让他一头雾水。
最后才得知,是这尊煞神怀疑他安排了下属在罗州暗杀了穆初辰。
这可把他冤枉坏了,连忙找来一大堆证据向他澄清,终于把他打发走了。
他那时并没当回事,只觉得有人故意打着罗酆殿的幌子害人,栽赃嫁祸,这事说大不大,随意叫人去处理了。
“你收到的这些信,都是假的,有人暗里偷梁换柱。”判官从桌上拿起几张小纸条看了看,神色凝重道。
“还有这种事!”
秦广王慌忙走过来,也拿起几张再次仔细观察,可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异常,心里彻底惊了。
罗酆殿的暗号,那是绝密,也很复杂,一环套一环,外人根本摸不清其中的路数。
判官一挥手,房门‘嘭’的一声紧闭。
他小声道:“我说两件事,你先别激动。第一,你在罗州的那些下属们被人以假的信件暗中掌控,在罗州一块大开杀戒,惹怒了青龙司和江湖中人,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则隐匿了起来不敢妄动。第二,你那个宝贝鬼将,我去罗州调查过,听一些隐藏起来的下属说,她曾对穆初辰动过手……”
“卧槽!”秦广王大吼一声,第一条他都忍住了,可听到爱徒真的对穆家的人动手,他愣是没憋住。
“那傻丫头是脑残吗!我罗酆殿教规中有一条就是不准对穆家的人出手,我怕手下们忘记,还特意放到了最第一条的位置,这蠢丫头,脑子是长屁眼里了吗!”
秦广王丝毫不顾及身份,脏话粗话张口就来,口水四溅,随后又一屁股坐回床榻上,失魂落魄。
“这下完了,竟然是真的,那穆天钧肯定又会打上门来。”
判官在一旁安慰道:“也不能怪她,必定是有人模仿你的字迹和暗号对她下了命令,再者,你现在就算怪她也没用了。”
秦广王抬头,“什么意思?”
判官犹豫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你那徒弟在龙脊山炼花谷一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