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颇为荒芜的山头隐藏在龙城不远处的丛林之中,这个地方离天门山颇远,但是山上的气氛却和天门山截然不同。
山头上都是一些被腐蚀的土地,更确切的说,也许是腐蚀的够彻底,连顽强的杂草也舍不得探出头来,唯恐被这气氛所污染。
然而在这不应该有人出现的山头却站着两个人。
其一便是一个合适,但是头上被纹着一个大大的“罪”字,或许人们会好奇,这和尚究竟是为何才被佛门除以如此的极刑,毕竟那罪字已经将他头上十二个香疤给掩盖了。
和尚年纪已经不小了,白色稀疏的胡须就表示着他已经是古稀之年,然而在他身上却找不到一点老人应该有的气势,只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在老和尚面前跪着一个年轻人,他低着头,仿佛是最卑微的信徒,在面对自己所信奉的神灵。
“徒儿,这本功法你若是练了,那就可能成为天下人的敌人……”老人紧紧的拿着一本书籍,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年轻人摇了摇头:“不,师父,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必须将段家的名声重新屹立在江湖之上……”
老和尚哼笑了一下,转而又叹气起来:“世人都追求名利,可是到手之后呢,那不过是一缕青烟罢了,不练也罢,尔这辈子就平平凡凡过吧,这样或许就是老朽对老朋友最好的报答了,老朽教你的一身本领,足够你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
“不,要学我就要学习最厉害的功法!”段景延似乎很倔强。
“但学会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杀死你的仇人,然后称霸一方,接着就慢慢的带着名声老去?”老和尚的人虽然老,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好不浑浊,眼白是眼白,清澈的很。
“师父,你就成全我把!”段景延开始磕头,接着头上磕出了血,但是他依然凶狠的砸地。
老和尚看着傍晚昏黄的天空,困奈的摇了摇头:“或许是天作孽吧……孩子,千万别走我的路……顶着个罪字活一辈子……”
老和尚将自己的袈裟脱了下来,接着露出了一个宽实的背,那背上竟然写着无数的文字!
年轻人被镇住了。
老和尚笑着将手中的书籍一震,变成了纸碎片,如同蝴蝶一样翩翩起舞,十分好看,他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段景延:“孩子,想练就练吧,不过你发誓在以后不要后悔今天做的这个决定。”
“我发誓……”
……
接下来就是女人凄厉的嘶叫,男人的谩骂声,无穷无尽的徘徊,段景延乱了,彻底的乱了,此时,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他拿着一个滴着血的匕首,跪在一张人披上痛哭着,人皮很老,充满了皱纹,但是上头却写满了文字。
他很矛盾,若是说有仇人,那有些牵强,段景延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他是一个孤儿,被老和尚收养的,不过老和尚拿出这个功法的时候,人也就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他。
……
返回现世,段景延软趴在地上,身体时不时会抽搐几下,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婴儿,他咧着大嘴巴,坐在地上看段景延,那眼中尽是嘲讽。
同样,侯飞鸿的身体边上也有着一个婴儿,只是第三个婴儿有些奇怪,似乎死了一样,惨白惨白的笑脸紧绷着,他就坐在不远处,看起来更像是在打坐,不过若是说一个婴儿在打坐,无论是谁都会笑掉大牙,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此时的情况,已经不是出不出手的问题了,在不束手,段景延和侯飞鸿恐怕就会殒命当场,尤其是段景延,身上还有多处伤痕。身为英雄楼的楼主,段景延要出手了,只是这次出手显得有些特殊,他凌家于天下的气势当即释放出来,从一双眼睛中,流露出了愤怒,不屑等等情愫。
“起来!段景延,侯飞鸿!”南伯离上前走了一步,喝道。
但场中的两人似乎没有反应,继续死气沉沉的趴在地上,犹如死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