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看着进来的士兵,笑着问道:“何事?”
士兵赶忙取出书信,双手颤颤巍巍递与公孙瓒,口中说道:“报主公,田将军急报!”
公孙瓒听到田楷来信,脸上一喜,以为捷报,哈哈大笑道:“必是北海已归吾矣!”
众人听完尽皆认同,心中慨叹,如今青州和幽州都已在手,只待杀败袁绍占据冀州,自家主公便为河北之主也!
公孙瓒伸手接信,见到士兵双手微抖,以为激动所致,不以为意,满脸兴奋展开来看,谁知刚看两眼,突然大叫一声:“王门匹夫,吾誓杀之!”
众人不解发生何事,全都紧紧看着公孙瓒,等待下文。
这封信确实田楷亲笔所写,内容为讨伐北海经过,但最后失败的原因,田楷将其说成因王门心生异心,故意放弃抵抗,致使敌兵偷袭成功,粮草尽毁,军心大乱,遂有此败。
公孙瓒气的浑身发抖,反复将信看了两遍,这才确定为真,气得一把将信撕得粉碎,大骂道:“麴义匹夫,吾定与汝誓不两立!”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关靖试探着问道:“不知田楷将军所言何事,竟使主公如此动怒耶?”
公孙瓒怒气未消,大声回道:“麴义派兵偷袭广县,王门反叛,不战而逃,下落不明,致使粮草被毁,时正值剧县城破之际,突遭此变,军心大乱,麴义又出伏兵,士无战心,尽皆争逃,五万大军十不存一也!”
“嘶……这?”
众人听完尽皆瞪大双眼,愣在当场,田楷居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公孙瓒早已没了庆功的心思,大声道:“明日即刻启程,返回蓟县!”说完挥退众人。
……
邺城,公孙瓒平定幽州,使得袁绍压力倍增,再加上田楷发兵北海,若是平定成功全据青州,公孙瓒便拥有两州之地,从而对冀州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形势瞬间被动。
此时袁绍坐在主位面色阴郁,缓缓说道:“今公孙瓒平定幽州,实力大增,若田楷再取得北海,其势大矣,恐与吾不利也!”
坐下众心腹谋士皆在,听完表情各不相同,只听沮授回道:“主公宽心,今公孙瓒虽表面全据幽州,然暗处却波涛汹涌,不足为惧也!”
袁绍听完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为何,公与且细说之!”
沮授拱手回道:“公孙瓒脾性残暴,先前受制于刘虞,略有收敛,今刘虞兵败被俘,公孙再无忌惮,必不施仁政,横征暴敛,军民受其剥削,定然反叛。
先有刘虞之子刘和告请返幽,以其父之声望,必有应声而从者,或早或晚,定然讨伐公孙瓒,彼时幽州动荡,主公便可趁机而攻之!
至于田楷,非授妄言,其此番攻北海,不败即为胜,若傲慢自大,急功近利,恐有大败之祸也!”
袁绍听完沮授的一番分析,心情大好,刚欲夸奖,审配摇头反驳道:“幽州不平吾亦赞同,然田楷难胜北海却不甚苟同。
田楷非无能之辈,据守青州数与大公子敌,互有胜败,极为难缠,今起兵五万,讨伐北海弹丸,即便孔融与麴义兵合一处,兵力亦不过两万,孰优孰劣,一眼可分也!”
沮授听完面色不变,回道:“非也,正南当知行军打仗并非人多必胜,天时,地利,人和,强兵,猛将,计谋,时机,气运,皆可影响最终战果,容不得半点差池矣!”
这时一旁的郭图插嘴道:“若以先生之意,田楷必会犯错,而麴义孔融必不犯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