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到从军营赶来之时,麴义正坐在案几后方拿着一卷厚厚的竹简看着,对于这些竹简麴义真的十分无奈。
有些刻字模糊难以辨认也就罢了,主要是沉,是真的沉,拿时间久些对于手腕真的是一种考验。
麴义也想改进造纸术,制作纸张,但是真心不会……
“陈到见过主公!”
陈到进入书房见麴义正在读书,恭敬施礼。
这是陈到来北海之后麴义第一次单独相招,因为不知所为何事,所以心中微微有一些忐忑。
麴义放下竹简,活动一下手腕,而后对陈到微笑说道:“此乃书房又无他人,叔至无需多礼,且坐!”
陈到见麴义满面含笑,心中稍稍放下心来,随即坐到一旁软席之上。
麴义待陈到坐好,观其较之新来之时黑瘦些许,出声问道:“叔至到北海已经月余,一切可习惯否?”
陈到听问恭敬回道:“回主公,一切皆好!”
麴义听完点点头,继续说道:“军中之事,可完全熟悉否?”
陈到见麴义问起军中之事,不敢怠慢,认真答道:“多亏子义将军悉心讲解,如今已然熟记于心。”
麴义见陈到不忘夸奖太史慈一句,心中默默赞许一番,而后收敛笑容,直视陈到,说道:“吾欲重用叔至久已,奈何汝加入时日尚短,直接任用恐有不服者,故让汝去军中历练,以堵悠悠众口。”
陈到听麴义言重用自己,心中激动,急忙起身拜道:“陈到多谢主公栽培,今后必竭心尽力以报主公良苦用心!”
麴义听完哈哈笑道:“叔至忠心,吾心中明了,快快请起!”
陈到再次感谢方才起身,而后重新落座,身姿较之刚才更加挺拔。
麴义满意的看着陈到,出声说道:“吾帐下有一营精兵,只八百人,曰先登营,乃吾亲手练之,每战先登,战无不胜。
当年界桥一战大败公孙瓒白马义从,正是仰仗此营之利,如今吾欲命汝为先登营主将,统领此营,可愿否?”
当麴义刚说出先登营的时候,陈到心中便隐隐猜出些许,如今见果然如此,精神一震,朗声回道:“先登营乃世间少有精锐,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末将更闻大名久矣!
若主公不嫌末将本领低微,到甘领此职,必悉心操练,绝不辱没先登之名!”
麴义听完微微点头,虽然陈到刚才的话有称赞自己之意,但先登营的实力的确称得起天下精锐之名。
麴义继续说道:“叔至不必过谦,汝之本领吾心中有数,否则焉能将先登营放心交至汝手耶?
汝需谨记,从今以后先登营只听吾一人之令,其余任何人皆无权调遣。
汝为主将无论日常操练亦或阵前冲杀,皆需身先士卒,以作表率,绝不可有丝毫懈怠,以漫军心,否则吾不仅收回此营,更将治汝之罪!”
陈到知先登营所代表的含义,当即郑重回道:“请主公放心,到必谨记于心,绝不敢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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