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奇飞再次左手掐诀,脖颈处附上一层金色。
“锵——”
这是风无律手中的匕首撞在金奇飞的脖颈上发出的声响。
一击未得手,风无律被金奇飞击落在地上的剑已经飞到她身后。
她往后一跳,跃到剑上,拉开与金奇飞的距离。
金奇飞已转过身,并未追击。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不要。”
风无律撅了撅嘴,瞪了金奇飞一眼。
这人也真是奇怪,她不要便不要了。
难不成她说出了缘由,他还要来劝劝她?
“这是群英会,比赛规定点到为止。既是不会被打死,那我自是不要直接认输。总不能最后输在前十后面,还连点实战经验都得不到。无论输赢,我总要得点什么。”
闻言,金奇飞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
“这位小师弟说得不错。那我便不劝了。让师兄我给你多送点经验。”
说罢,金奇飞食指一转,剑在空中翻了个花,食指快速从剑柄的孔中拿出,右手猛地握住剑柄,他主动朝着风无律攻去。
场外。
安诚刚因风无律躲过那一剑而松了口气,这会儿见到金奇飞气势汹汹,他那颗受不得惊吓的心又提了起来。
场内比试惊险万分,场外大多新弟子将自己代入了风无律那一方,他们的心也跟着场内二人的动作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三个场地内的比试都能通过水镜术看得一清二楚、听得真真切切的。
且不说五大宗新弟子看得心惊肉跳,离得远的来观赛的其他小宗弟子和散修们更是激动地忍不住争吵起来。
“这归元宗的小弟子是叫无律吧?我觉得她这次肯定能赢。”一梳着道士髻的中年男子一拳敲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碗一颤。
“你个莽汉,就知道乱猜。且不说这归元宗的弟子分明与那宁天宗的弟子差了一个大境界。单靠肉搏,她那小身板都能被对方单手挑飞。”另一续着半掌长的胡子、头发披散且有些乱糟糟的男子道。
“嘿,你懂个啥?你别看人家身子小,大前日她那气力之大我们可都是看见了的。一个膝顶便能将比她高那么多的弟子抬起来。”中年男子开始与那续着胡子的男子争论。
二人旁边还歇着一个车队。
拧着大麻花辫子的红脸姑娘站着,手撑在桌子上,问正坐在喝茶的方额大脸的中年男子,“马叔,你说无律能赢吗?”
一黑瘦小子一巴掌拍在红脸姑娘肩上,抢先答道:“我说李红儿,你这是不信无律还是如何?”
红脸姑娘甩开黑瘦小子的手,“黑子你一边去,我问马叔,你插什么嘴?”
马叔放下茶杯,眼睛仍仔细盯着远处水镜术形成的水幕上。
“你们两吵再多有什么用?该赢的肯定会赢,该输的说再多也没用。”
红脸姑娘连连道是,“马叔你说得对。话说马叔你回头带我们车队去找无律呗。这久别重逢,我们也聚一聚。”
闻言,黑瘦小子也双眼晶亮,“就是啊马叔。除了无律还有双舟,难得见一次,定要找他们聚聚。”
场内。
风无律的小腿已被割伤,她的剑这会儿被七只金色小刀死死钉在远处的乱石堆中。
不能御剑,又小腿受伤,风无律已落得更下风。
金奇飞持剑步步紧逼,“如何?师兄这经验送得尽不尽心?”
风无律呵呵一笑,“不如何。师兄还是怕伤着我,没尽力呢。虽说无律没的还手余力,但师兄你给的紧迫感还不如展珩呢。”
这金奇飞虽说压着她打,但处处手下留情。
她这小腿上的伤还是因为她不管不顾地想要“杀敌八百,自损两千”地撞上去的。
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