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离的女修转身,神色有些愤怒,双眼怒红,气得眼眶湿润。
“师父,戴红缚怎能如此欺辱我们?就因为我们加入了药师联盟却不给他们走后门?就因为我们不让他们卖药材时缺斤少两、掺坏弄假?就因为我们不同意在问鼎会上让着戴家?我们不是戴家人吗?”
中年男修面色严厉,沉声道:“戴离,莫要在戴家的地盘上让他们看了你的笑话!他们敢欺负你我,那你我便欺负回去。身为我的弟子,我绝不允许你哭哭啼啼。”
一旁,出了舱房的叶双舟和魏池还摸不着头脑,只拿眼神询问风无律怎么了。
风无律将丫丫送到魏池旁边,转身道:“前辈,我四人上船后便租用了这两间舱房,傍晚时去上面厅内吃饭,但小子们嫌船上卖的饭菜又贵又少,便在询问船上小厮后自行在那厅内点了炉子做饭吃。回来后小子便发现舱房被这位女修所占,至于看见她沐浴,实乃无心。”
戴离一听到风无律说看见她沐浴,立即怒瞪过来。
但她也知道,这不管这小子的事。是那戴家的小子故意欺负她和这小子。
师父前些日子受了伤,她的修为又不高,这才在戴家的小厮主动邀他们时上了船。上船后,他们又邀她和师父去见戴红缚,说是戴红缚要和他们说说话。
结果戴红缚要她师父在问鼎会上不要抢灵药城戴家的风头,说他们这次虽是代表药师联盟,但更是戴家子弟,理应为戴家着想。
药师联盟的药师何其多?好不容易轮到师父参加问鼎会,凭什么叫他们主动退于他人之后?
师父没同意,想走却被戴红缚拦住,一直留到了一起吃罢晚饭后。
戴红缚如此,定是故意拖到舱房全部被租用。她和师父本已打算好定是没有舱房留给他们了,离开时她却被一小厮端着饭菜撞上,汤汁淋了一身。
那小厮一边赔礼,一边劝说租间舱房好沐浴一番并换了衣物,他们喜于还有舱房未租用,便付了灵石跟着他们来到舱房,这才有了接下来这些事。
她委屈地憋回眼泪,抬头与身高一米八的中年男修道:“师父,我一定要在问鼎会上叫他们好看!”
中年男修摸了摸她的头,“嗯”了一声,然后才转头与风无律说话:“我知晓了。”
“这两间舱房我和我这弟子亦交了灵石租用,但确实是几位先租。我这弟子是个女娃,我又身负重伤,想歇在舱房内。能否请几位行个方便?我愿退还几位花的灵石。”
风无律皱眉。
这中年男修和那叫戴离的女修人还不错。
那中年男修虽是一上来便将她提起来质问,但为了弟子,那般生气也是正常。可他那般气怒,却也没有直接出手教训她,并听了她的辩解。
叫戴离的女修被她看到身体虽是生气却也没有不辨是非,知道缘由后选择忍下委屈,没有拿她出气。
听他们的对话,他们师徒也是戴家人。唔,倒是直接推翻了她方才对整个戴家的厌恶。打脸来得太快,就像少爷的五刃风。
只是,对方人再好,她也不想让出舱房,毕竟他们这还有个三岁小娃,她也想有个舱房好练习炼药。
“灵石便不必了。前辈有难处,我们也有不便处。不若两间房我们双方一人一间,如此可好?”
“小修士,我弟子她是个女修,虽与我年龄相差很大又是师徒,但到底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