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鼎各自闪着幽光,风无律用眼角余光悄悄看了看,顿时面上微红,心中长叹。
费尽那么多的心思才在这坐下,那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认命地将鼎拿了出来,因着她才在石屋中闹了一出,众人都一直关注着她,见到那普普通通的紫黑鼎被放在了她旁边的地上,众人皆惊!
康长老方才故意坐在风无律的左手边,见此,他连忙出声讽刺道:“呵,小子,这就是你最心爱的鼎?你难不成把我们当傻子戏弄!?”
对康长老这话,风无律无言反驳,她耳尖红得滴血,面上涨得更红,那眉骨、眼下的卧蚕和鼻尖都染上了红晕。
之前在石屋内能言善辩、自信张扬的白衣猫眼少年,现下竟是看着像是委屈得要哭了一般,叫不少人无端对康长老生出些怒意。
到底大多都是有孙儿、孙女的老人家,像风无律这般大的小子,只要别气势那般嚣张,稍稍软软身段,他们也就心软了。
戴晚归和戴离也没想到风无律竟是拿出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鼎来,一时有些干着急。
戴离很是焦急地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多余的鼎借给无律?”
戴晚归摇摇头,他这些年一直都只用这尊红云鼎,哪来别的?
戴离急得脚下打转,双手不自觉地捏成拳、微微摆动,“那可怎么办啊?无律好不容易才能参加比试,难不成要因此被剥夺比试资格了吗?”
而江君文见此却是眼前一亮,面上竟是透出几分兴奋和跃跃欲试,他瞧向周长老以寻求同意。
此时,康长老再次出声,呵斥道:“小子!你若是拿不出好鼎来,那便赶紧自动退出!站到一旁去,我今儿个没带弟子来,施舍你在我旁边站着观战也无不可。”
风无律只得硬着头皮道:“小子只有这一尊鼎,最心爱的鼎也便只能是它了。”
“父亲——”戴盛鸿微微躬身,询问戴高毅该如何处理此事。
戴高毅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以极低的声音道:“老大,你和你二弟总是太急躁!我不知说过多少次,遇事时不要早早主动掺和进去,要看清事情走向,抓住最合适的时机说话。那样才能达到目的。”
不能现下便借机剥夺风无律的比试资格,戴盛鸿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听从他父亲的话。
“知道了父亲。”
跟着一起来的两个戴家小厮,这会儿一个提着茶壶一个端着茶盏,正穿梭在案桌间,挨个给各个药师上茶。
正好到了周长老旁,周长老不紧不慢地接过茶,浅酌一口,满意地眯了眯眸子,对风无律之事和江君文的眼神全当做不知。
江君文这臭小子,可真是个死脑筋!
四五十息前还在那不管不顾地想要替无律小子出头,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还埋怨他这个师父。
这会儿倒是想要来询问他这个师父的意见了?呵呵,他现下就是不出声,非得叫他急一急!
江君文见周长老一副不理他的样子,他越发急了,直接上手轻轻拽住周长老的袖子,轻轻摇了一下,哀求道:“师父——你让弟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