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腕忽然被攥住,而我没有出手袭击做出任何抵抗。我知道,这人是傅成竹。
他身上裹着浓郁酒味将我一拉带到怀中喃喃道“阿笙回来晚了。”
“醉了?”
“阿笙,你说过的,我活着你就只能有我一个。”说罢他顺着酒意儿低头吻上我的唇,我与他唇齿间纠缠丝丝酒香,一同延续这个细腻而又绵长的吻。
他醉倒在我肩头,我轻笑扶他上床后独自一人拎着酒坐在房顶,一轮明月倒是大的很。
我望着明月想起了锦城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阿笙,不要相信任何人。就连我,也不要信。”他明明早就警告过我了,可我偏偏……往火坑里跳,果真,美色误人。
我微醉躺在了屋顶,霜晨在下面喊道“殿下,王夫咳了血。”
听了这话我立马坐了起来,惊的把酒壶都摔落在了地。不好耽搁立马跳下屋顶向屋内去,
霜晨不用我吩咐立即去请太医,她懂我有多在意傅成竹的伤,一刻也耽搁不得。
我推门而入连忙先替他擦拭嘴角血迹,他身上的酒气未曾淡下去半分,反倒是愈发浓重。
我蹙眉,他本来就不宜饮酒,结果在我离开屋内后自己又偷偷起身后喝了不少。成心祸害自己的身体。
傅成竹咳着,鲜血直接溅到了我的衣襟,昏暗烛光之下他笑容病态“我也就只能用这病绑着你了。”
“……”我与他相顾无言。
待到御医来了连忙问诊开药,他喝下去明显强上几分我才放下心去,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他也入睡,我一夜未眠。
我小心翼翼替他掖好被子,见他面色苍白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又收了回来,罢了。
洗漱过后换了朝服上朝,路上何御史又站在了我身边问道“栗王夫身体可有好转。”
昨夜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我这为了傅成竹深夜去皇宫要御医可传开了,免不了落得个宠爱王夫的名声。
我弯腰行礼“已无大碍。”
说过话后我进了大殿,这殿上朝臣众多,细如蚊声讨论的讨论充斥大殿,而我一眼瞧见的是站在了我的位置的那位公子。
他穿着暗紫色官服,衣着裁剪得体,修身挺拔。头顶海珠冠,珠冠两边自然垂下两条紫色丝带显得气度不凡,一派贵公子模样。
他脸庞光洁白皙,面容清峻,君子骨,少年相。面上含笑耐心倾听身侧人噪声宣泄,一回眸便正对上我的眼。
那目光悠悠似能看透人的心,第一眼便让我觉得他似一把利刃,在经过岁月打磨后收起耀眼锋芒,可进可退,佳璧上存。
这位,应是那位我从不曾见过的丞相郁相亦。
郁相亦双手相搭弯腰对我行礼“栗王殿下安。”
我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点点头“郁大人安。”说罢站在了他身后,他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站在我的右后方。
这位男相,不简单。
早朝女帝揉着头,显然是有些疲惫。她问“今日有何要事?”
眼生的治栗内史走出行礼道“臣查临阳郡财政之时发现,临阳郡近年来贸易差额巨大,多呈颓败之势。”
女帝揉着头的手停下来了,她看向慢慢低下头的赫王云柔问道“临阳郡?赫王管辖的地界,你有什么说法。”
云柔立即跪下请罪“回陛下,正是。可这事!我真不知道啊!”
“这不知,那不知,你贪了多少总该知道吧。你不知,那便派人去查。”女帝也懒得理这个成天吃喝玩乐的赫王,干脆就打发了。
郁相亦走出道“此事可大可小,可临阳郡物产丰富,交通便利物产丰富,和七秦国贸易往来多年一直都是赚钱。偏偏这几年亏损,定是有原因。陛下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