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晨想要做的是拖延我入徽州,可她也是糊涂,如果我真的幻觉严重出现伏击我们便多几分危险。
这次,我真的同她生气了。
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同我说,我自会解决,何必背地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都已经肮脏龌龊了,怎么再舍得她们不能光明正大问心无愧活着?
熄了篝火侍卫们已经休息,我看霜晨还未归,我按照她离开的方向去寻她。
走了不久便听见溪水潺潺声,月光下的她我看的真切。
她坐在溪边,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拎着水壶,我走过去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她微微侧头还是没言语。
我站在她身边背手问道“为何这么做,徽州发生的事和你有关系?”
霜晨起身面对着我说“殿下,徽州的事的确是真的,沈放手下的确纵容杀了人。可,那人该杀。”
我心生好奇说“仔细说来。”
“我在徽州认识一家香料店的老板娘,唤作十二娘,她热情好客。她有个宠爱的男人,那男人却和其他女人偷情。
十二娘一气之下将那男人赶出了香铺,那男人趁着夜色与偷情女子一把火烧了香料店。十二娘是从南边蕲州来的,辛辛苦苦近十年被奸夫**害到这种程度就着实过分。
十二娘虽然亲眼看见纵火之人,可苦于没证据,无奈之下想找我帮忙。我随殿下回了盛京,她的事被沈放得知,沈放嘱咐了手下替她查清楚事情。手下会错意,以为沈放要她们教训奸夫**。
于是,将两个人扔进了徽州边境,边境动乱时女人把男人扔下跑了,男人被阿史那骑兵所杀。
女人跑到了蕲州,告了沈放……郁丞应该也因此得知这事。”
霜晨又要给我跪下,我伸手拦住,她垂头说“我和沈放想拖住你,我们直接认罪,不给殿下添麻烦。”
“……”他们的的确确做的过分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徽州百姓犯错就应该按照律法处置,怎么可以私下处置。
可这两个人也着实想的奇怪,他们只是做的过了,又不是滔天罪行就急着给自己定罪。
沈放和霜晨做事应三思啊,本来有理都变得缺理了。
我拍拍她的肩“此事我解决。”
“可殿下还有气。”
我虽然如平常一般冷脸,她却太过熟悉我能察觉我还有不满。我收回手反问她“那你可知我为什么气?”
她目光与我想接,随即她错开目光“霜晨……知道了。”
我自始至终气的是二人竟然自己硬扛,不相信我护得了他们。霜晨和沈放啊,人心不能负啊。
后又行了几日终于与沈放派的一队人汇合,她们在我前面已经又解决了一批伏击。
看来我醉翁之意在临阳郡被人知道了,有些人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不要插手。
我在马上问着从徽州出来的人“沈放呢?他在徽州在做什么。”
“回殿下……沈副将说要给家人盖房子。”
这是准备安排身后事了?连房子都给家人盖好了。
我冷声说对其中一人说“你先回徽州,让沈放立马给我滚到面前来!”